问题补充: 其实生活中的很多点点滴滴都会催人泪下,那么你听说过的最伤感的故事有哪些呢?
93岁老太状告三个孙子,索要每月370元赡养费。孙子:父亲叔叔姑姑都健在,轮得到我们出钱?评论区:为370块打官司,至于吗?
钱奶奶一生育有二女三儿,除了二儿子因病去世外,如今在世的就有四个子女,而孙子女、外孙子女则共有十几人。
就在前不久,钱奶奶把大儿子家的三个儿子,也就是自己的三个孙子,一起告上了法庭。
一审法院判决显示,三个孙子需要支付2020年12月之前赡养费共计8590元,并从2021年1月起,每月月底前支付赡养费370元。
这样的结果,让钱家三兄弟很是不理解。
三兄弟中最小的钱奋勇说,93岁的奶奶压根儿就轮不到我们赡养!更让他们不爽的是,在这三兄弟心里,奶奶对他们根本就不好。
用钱奋勇的话说就是:我就像个没有奶奶的孩子一样的。从我记忆当中没有这个人,但是从法律的角度上有,从血缘关系上有。每当我看到别人家奶奶对孙子的爱护,我很渴望。
钱奋勇说,因为母亲和奶奶的关系不好 ,所以奶奶一直跟着三叔三婶一家生活。可即便如此,母亲和奶奶之间还是免不了会有矛盾。而只要一言不合,奶奶就会带着三叔三婶跑到他们家来闹!
因为父亲跑运输常年不在家,所以,为了维护自己的妈妈,弱小的钱奋勇,常常会站出来“打骂”这些冲进来欺负家人的长辈们!
但是,每每到这时候,小孩子势单力薄的反抗,换来的总是奶奶无情的殴打!
正是因为和奶奶之间没有感情基础,甚至心里记下的只有仇恨,所以钱家三兄弟根本没法接受对奶奶的赡养要求!
但是,对于孙子们的这些说法,奶奶另有一番说辞。奶奶说,三个孙子从小没有和自己一起生活,这是事实。但是,自己也从来没有打过他们。
多年前的事情,到底谁说了假话?当事人各执一词,旁观者无从考证,也没有必要深入探究。
正是因为觉得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钱家三兄弟向法院提起上诉,要求法院撤销一审判决,依法改判或者发回重审。
看到这里,相信所有人都有疑问,老太太为什么要单单起诉这三个孙子呢?
原来,老太太一年前已经起诉了三个孙子的父亲,也就是大儿子钱有荣。原因是其他几个子女,平时都照顾自己,唯独这个大儿子不管他。
老太太对大儿子提起诉讼后,法院也下达了判决,让大儿子支付2019年度的赡养费,并自2020年1月起,每月月底前支付母亲370元赡养费。
但是,大儿子钱有荣却表示自己无力承担。
钱有荣今年73岁,除了每月100元的养老金外,并没有其他的收入,所以,他根本无法执行法院的的判决。即使经过法院的强制执行,他的名下也没有任何财产。
正是因为如此,老人转而起诉大儿子的三个儿子,要求三个孙子替他们的父亲履行赡养义务。
钱有荣的三个儿子,老大老三是做工程的,老二是大学教师,经济收入都不差。
而且,根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有负担能力的孙子女、外孙子女,对于子女已经死亡或者子女无力赡养的祖父母、外祖父母有赡养的义务。
正是基于这样的法律规定,法院一审作出了要求三个孙子代替父亲支付祖母赡养费的判决。
但是,对于母亲告自己和儿子一事,钱有荣有自己的理解。他认为,自己和母亲的关系之所以闹得这么僵,完全是三弟钱有明在背后挑唆,目的是想从自己身上诈钱。
钱有荣说 ,父亲去世的早,他很早就提出让母亲和自己一起生活,但是因为母亲和妻子的关系处理不好,所以,母亲最终选择了和三弟一起生活。
但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说不管母亲。按照当地的生活水平和钱家还有其他兄弟姐妹的实际,他每年都有给母亲几百元的生活费。
就是按照这样的模式,钱家人一直相安无事生活了几十年,可就在一年前,钱有明突然在村子里传出老大不养老的闲言碎语,这让钱有荣很是恼火。
可是,转念一想,钱有荣觉得,这些年三弟对母亲的照顾显然比自己多,既然他觉得不平衡,那就不如重新协商老母亲的养老问题,或者给点经济补偿。
没想到,钱有明的回复是,要是补偿的话,一年不能少于1万块,23年总计23万。如果做不到,我就会告你,让你丢人。
面对这样苛刻的条件,钱有荣又提出,把母亲接到自己身边来,或者送到养老院去、费用自己出。
但是,老母亲怎么也不同意离开老三家。她说,我不去,这几十年的江山就是我打下来的。我哪儿也不去!
更让钱有荣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兄弟俩协商不成的第二天,母亲竟然被老三赶了出来。而紧接着,母亲就去法院起诉了自己。
钱有荣因此认为,这一切都是老三在背后捣鬼。
当然,对于这一切,钱有明自然有另外的解释:之所以让母亲搬走 ,主要是老大的话,太伤人。
老三说,之前确实对老大管得少有些怨言,后来,老大主动登门说给一点补偿,可是,结果没有商量出来,大哥却指责自己照顾母亲不周到。这就让妻子来了火气,坚持要让老母亲出去住!
钱有明的经济账是这样算的:老母亲在家住40多年,但是从70岁起,基本就没有了劳动能力,这23年,该给多少赡养费?
钱有明说,其实自己并不是想要大哥一下子就给自己这么多的钱,只是想算一算这么多年,大哥到底亏欠了多少!
算账补偿是老大提出的,但是老大不但一分钱没给,反而说自己没照顾好母亲、想要接走她!
于是,钱有明一气之下,在离自家30米左右的地方,新建了一间小板房,把母亲安置在了那里!
说起对母亲的安置,钱有明底气十足:我给她冰箱空调煤气灶,一切生活用品,都给安置好了。
为了应对可能有的突发状况,钱有明还给母亲安置了对讲机,好让母亲有急事可以直接说话,免得拨打电话误事。
至于老太太起诉大儿子和孙子,钱有明说,这些都是母亲的意思,和自己无关。
眼看就到了二审开庭的时间,按照程序,法庭决定组织双方进行庭前调解。
原被告双方中,老太太在其他三个子女的簇拥下出庭应诉,而另一方只有钱奋勇代表三兄弟出场。
法官首先阐明观点:赡养父母是子女法定的义务,不因为其他任何感情上的因素而改变。现在钱家三兄弟是代替自己的父亲履行义务,而且他们有履行义务的能力,所以,不容推卸。
钱奋勇接受了法官的观点,他提出能不能用等值的实物,比如米油衣服等,代替金钱支付。
孙子的这个提议被老奶奶一口回绝了:我什么都有,我有闺女买。
不知道是奶奶的态度太过伤人,还是因为自己的建议被拒绝,听完这句话,钱奋勇当即站起身,二话没说,离开了调解室。
调解失败后,法院决定立即开庭审理。
法庭上,奶奶再次提出,自己的其他几个子女、孙子女、外孙子女,都有给自己钱物,看望自己,唯独大儿子没有。所以希望法院支持大儿子家的三个孙子代替父亲支付赡养费。
而此时,钱奋勇的律师提出,老人的三个孙子中,老大老三均因生意失败,被列入失信人名单之中,他们的经济状况可想而知,履行义务有困难!
老人的代理律师则提出,老人的几个子女中,最小的钱有明也已经是64岁的老人了,他们也没有固定的收入和养老金,但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依然在赡养老人。
律师的这番话,让钱奋勇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三位叔叔、姑姑的经济条件和父亲差不多,但是他们毫无怨言赡养老人,自己家父子四人 ,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每月370元的赡养费,难道不能拿出来吗?
在庭审的最后环节,钱奋勇采纳了法官庭后和解的建议。
最后大家达成的协议是,老人继续跟着老三生活,三个孙子每月给老人370元生活费,之前的欠账一笔勾销。
这是@七0后大叔听过最伤感的故事!
93岁老人,为了每月区区370元的生活费,不惜两次将亲生儿子、孙子告上法庭!至亲之间的官司,除了撕裂的亲情,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写到这里,我都不知道如何下笔点评故事里的几位主人公!
如果单纯按照法理上讲,故事中的是非曲直十分简单。这一点,当事法官在最后做了总结:
百善孝为先,作为子女,要自觉履行赡养父母的义务,作为孙辈,也要在有条件、力所能及的情况下,自愿承担隔代赡养祖辈的责任。
但是,如果从情理上讲,我认为,老太太、大儿子一家、小儿子一家,都有值得反思的必要!
首先说老太太:看得出,这位93岁的老人身体好、思维清晰,有主见、有脾气!但是,对于迟暮之年的人来说,有主见有脾气一定就不是什么好事!
老人打官司她争的是什么,是不值一提的370块钱吗?显然不是,她争的是气:这个大儿子为什么就不理会我呢?
人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在晚年要给子孙们展现出大度、宽容的作风,极力维护家庭的和谐、团结!这样的老人,才是家里的宝!
可是,这位老太太明明是生活不愁的,却一定要在几位子女中制造矛盾、挑起是非:谁对我好,谁对我不好!
在家里闹还不算,还要闹到法庭上去!都一把年纪了,为什么不能装聋作哑、糊涂一点?摊上这样"精明"的老人,做子女的何其难!
再说大儿子一家:从这家父子的描述中可以看出,这家人之所以不愿意支付赡养费,真的不是父亲没有收入来源,也不是儿子生意亏本了,他们实际上争的是一口气!
从小遭受不公平的待遇,到老却还要履行一样的赡养义务。明明都是亲生儿子,母亲却一定要厚此薄彼,这口气确实难得咽下去!
但是,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说,老人毕竟已经是90多岁高龄,钱有荣自己也是73岁了,何必要母子之间继续置气呢?
面对如此强势的母亲,自己低一下头,每月支付不值一提的370元钱,换来自己的心安,也换来生活的顺心,何乐而不为?
最后说老三一家:钱有明对母亲几十年的照顾确实非常周到,即便是母亲住在临时板房里面,各种设施设备也是非常齐全。
这样用心用情照顾老人的,确实少见。可老三就不应该在和老大争执后,意气用事,让老人搬出去住。
这样做的后果,除了给自己和母亲带来不方便外,还有什么积极的意义没有?
归根结底,这一大家人,不缺吃少穿,更无病无灾,他们所争执、计较的,根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原则性问题,也不是什么千千万万的财富,而是一口毫无必要的“闲气”!
这家人中,从老太太起到三个孙子,但凡哪个人有宽容、大度的作风和行为,然后带动整个家庭、家族,这一大家子,就一定会是幸福和谐、人人羡慕的大家庭!
但愿所有的家人都能用爱心、用宽容,经营好自己的家庭,祝愿每一个家庭都幸福、和谐、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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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为我讲述的年轻时候的故事
故事发生在距今约四十年的北方小村庄,那时的王兰刚结婚五六年。王兰的对象叫王贵,王贵是一个务实的北方汉子,共有六个兄妹,就他一个男的,他排行老四,其他的都是姐妹。
王贵结婚那年,三个姐姐都已经嫁到别的村。王贵很小就没有娘,除了要照顾家庭,还要照顾自己那游手好闲拉了好几千元饥荒的老爹,拉扯自己的妹妹们。那时的好几千元购买力在现在说来怎么也得上万,甚至十多万。
本来家庭就不怎么富裕,谁成想刚结婚五六年王贵便得了重病瘫在炕上不能动了。那时候王贵的爹也已经得了老年痴呆,王贵和王兰的两个孩子,大儿子民才五岁,二儿子国才三岁,还没断奶,在这样十分困难的情况下,王兰把二妹妹荣张罗着嫁了人,把小妹妹英供应上学念完了初中,念完初中后英去了化肥厂,工资还不错,吃喝不愁还有余付。
英到化肥厂的第二年,王贵病情恶化,说是必须做手术,不然活不下三年。王兰看看家里傻掉的爹,看看民再看看还没断奶的国和瘫在炕上不能动的王贵,愁得一天到晚睡不着觉。一听说必须做手术,不然活不长,王兰只好带着王贵去临县住院。
王兰一个妇道人家不会撵车,就叫上了院中的叔叔大爷帮她撵车,她把褥子铺到马车上,又把王贵拖到马车上盖好被子,把公公安排到村西头三姐家,把五岁的民嘱咐院中她一个婶子看着,带着还没断奶的国一起去医院。马车吱吱呀呀,只有板子,没有顶棚,王兰望着漫天的星星边抹眼泪边偷偷祈祷,天爷爷啊,保佑着俺的大人孩子平平安安,顺顺当当,保佑着我过了这一难,以后逢年过节我多给你烧纸烧香......
王贵那么多姐妹,住院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跟着去守,王贵的一个爷爷的叔伯兄弟王在还像话一点,跟着去了。到临县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王兰打发弟弟去给撵车的林大伯去买点吃的,要碗水喝,王在推辞说不认识路而且太累,于是王兰只好自己去买。
那时候不像现在一样,路上有路灯,而且街道上不远处就有一个卖东西的货铺,于是不认识字的王兰大晚上的在路上走了很久,好不容易才东问西问问到了卖馒头的地方,等王兰走回去,一群人住下马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于是人和马睡在一个地方。
第二天一早,林伯有事就让他撵着马车回去了,王兰和王在去医院给王贵排号住院。那时候医院的病床特别少,没有关系肯定住不下院,王兰背着王贵在医院和马店往返了一个多星期也没住下院。王兰比王贵矮一头多,背着王贵特别吃力,王兰背着王贵,三岁的国就抓住王兰的袄角,每天拖拖在医院和马店间。
大约一个星期过去了,王贵还是没住下院,王在要回家,王兰看了看三岁的国,在这里也没人照顾他,没吃没喝的就想让王在带国回去。王兰给国喂完奶,哄他睡下,含着泪把他抱在马车上,王在带着国回家了。半路上国醒了,找王兰,问王在要娘,王在就说,你娘拉屎去了,一会追上来。三岁的国一会一问,王在就一遍遍的说你娘拉屎去了,好容易到了家,王兰也拉了一路屎。到家的国一下车就看到五岁的哥哥民在等他,小兄弟俩一见面就亲的抱在一起不放手,民也哭,国也哭,哭了好一会才松开。
再看看王兰这边。王兰这边一边奶子想儿子,两只奶子胀的生疼生疼的,一边心里如火再烧般煎熬。一天中午王兰扛不住了,在医院的院子里大声哭了起来,王贵也跟着抹眼泪,说,兰,是在不行咱回去吧,这个院是住不下了,我觉得就是做完手术也不一定能站起来了,咱回家吧,咱不做了。
王兰一边骂王贵说丧气话,一边抱着王贵的头嚎啕大哭。正哭着间,一个小护士看到了抱在一起痛哭的王兰和王贵,问他们怎么了。王兰说自己是哪里哪里人,自己来住院的,来了一个星期了,没有人没有关系,住不上院。小护士一听王兰说这些,也十分难受,说,大嫂子,你别哭,我和你是一个县的,我就在你临镇住。这么着,我告诉你我们医院院长家的地址,你去他家和他说点好的。王兰对小护士谢天谢地了一番,往家里打了个电话,让家里把一篮子家鸡蛋送来了。
王贵的表弟奎带着一篮子鸡蛋骑车子骑了整整一天才到了医院,第二天王兰带着鸡蛋让奎守着王贵自己去了院长家。到了院长家,院长没在家,是院长的婆娘听说了王贵的事情,院长的婆娘说,行啊,大嫂子,等他来了我和他说,你放心好了。于是王贵这才住下了院。
住院几天后,医生对王兰说,病人病的很厉害,做手术有一半的可能活不了,即使活下来也可能以后下不了炕,让王兰考虑签不签字。当时医院里又剩下王兰一个人了,身旁连个出主意的都没有。医院里不让人们在走廊里睡觉,王兰就睡在院子里。医生和王兰说了那些话后,王兰一晚上都在院子里转圈圈,拿不定个主意。她真怕给王贵动了手术,王贵没能从手术台上下来,就这样王兰转了一晚上圈圈。
最后王兰决定给王贵做手术,王兰不会写字,签字都是医生帮着签上的,王兰哆哆嗦嗦的按上了手印,回家里去凑钱。
也不知道王兰是怎么回的村里,村里的叔叔大娘看到王兰被吓坏了,王兰面黄肌瘦,嘴上干裂着口子,头发也凌乱着,村里的大娘们都说都认不出王兰来了。王兰说,在临县住了半个多月院,吃了不到20斤粮票。
王兰问村里人借钱,打了一张又一张白条,问英借了三十块钱。手术做完了,王贵刚回家没两天,村西头的王贵他三姐就挑唆英要回借他的三十块钱。王兰哭着去院中的大娘那里借,大娘问她干啥,王兰就说还英的钱。王兰从两家大娘那里借齐了三十块钱,要还给英。
院中的大娘把英数落了一顿,王兰把钱塞给英,英不要,英觉得没脸了跑到了村西头的三姐那里。躺在炕上的王贵气的不得了,硬是从炕上爬起来一步一步拖着腿弓弓着腰从村东头追到村西头三姐家。王兰看到王贵从炕上爬起来了也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什么嗷嗷哭了起来。
还没到三姐家里,三姐看到王贵拖着腿弓着腰,一步三歇的来了,在门口就刻薄的吆喝,哟,是贵来了嘛,我还以为村东头死绝了呢,让老头子跑到我这边来吵来闹。王贵没理她,给英扔下那三十块钱就走了......
王贵把三姐的话给王兰说了,王兰气的直流泪,说,这些个没良心的东西,他就不是她爹嘛,东头瘫的瘫,小的小,照顾一天两天不也是应当应义的嘛。王贵只劝她。王兰喃喃道,天爷爷你不信看着点,只要我王兰不死,早晚我过的比他们强......
后来在炕上瘫了三年的王贵能下炕了,饥荒慢慢的也还上了,就像是预言一样,现在王兰过的确实比她们好,她三姐早早的死了男人,王兰说,那是他一辈子伤损自己作死的,英一个闺女一个儿,闺女和儿没生一个男孩,王兰孙男娣女成群,而且王贵自从好了以后就特别能吃苦。
王兰说,哪里是能不能吃苦,是一辈子穷怕了......过去,人家的小孩都是吃馍馍,我家里却是吃糠,过年来客来人的时候,民挑唆国偷拿了一个长长馍馍尖儿,让我生生的从手里夺了出来,现在想想心里还是跟针扎似的。
王兰说,现在咱过的好点了,她们也有娘家兄弟娘家哥了,以前王贵瘫在炕上不能动她们都躲着啊。要是看在以前,真的和她们断道不来往,也就是她们从小没娘,我心里使不下去。做人不兴那样没良心。
王兰说着抹抹脸上的泪。
王兰,就是我的奶奶。
我邻居的女儿嫁给了邻村的一个小伙子。小伙儿虽然长得不高,但勤劳朴实。邻居的女儿也很贤惠,嫁过去之后除照料两个孩子外,还把责任田里打理得像模像样——因为丈夫是煤矿工人,下井挖煤非常辛苦。地里的活计就是她的主力了。公公婆婆年纪大了,还有个念书的小姑子,学费、杂费也是她给供应。一家人和和美美,其乐融融。
可惜好景不长。一天,她刚刚下地回来,正准备做饭时,矿上的汽车来了,接她去省城的医院——丈夫在煤矿冒顶事故中身受重伤,己确诊为腰椎多椎体压缩性骨折、肋骨骨折、右腿股骨骨折等问题,目前正在抢救。让她去见一面。她连两个上学的孩子都没有安顿,就急忙坐车走了。
经过医院抢救,又做了脾脏切除等手术,丈夫的性命是保住了,但是自腰以下失去了知觉,瘫痪了。这三个多月以来,她没有脱衣服睡过觉。常常是丈夫一有动静,她就醒来了。端屎、倒尿、喂水、喂饭,哄他吃药,给他天天盯着输液器……
快过年了,丈夫病情虽有好转,但时有反复。但是三、四个月也没有见家中的一双儿女,还有年迈的公婆,心中的牵挂可想而知。加之丈夫也想念自己的两个宝贝,于是让媳妇儿回去一趟,把两个孩子接来见见:学校放寒假了,也不耽误孩子们的学业。
媳妇儿走了之后,丈夫天天念叨:今儿几天了,明天就该来了。结果等到过年,也没有来。寻思过完年就该来了,等到出了正月,也不见人影。问陪侍的工友,工友只说是给你托人捎话了,让媳妇儿和孩子们快些来。
丈夫等不来老婆孩子,就开始胡思乱想。最后认定老婆看他瘫痪了,说不定重新嫁人了。想到这里,不禁怒气冲天,天天在病房骂人、砸东西——要回家去找这个贱人算账去,连医生给他治疗也拒绝了。不让回家就绝食。
医院让他闹的没办法,矿上也劝不住他。只好由他回家。
回到村里,找不见他老婆。他闹着让矿上的车送他到丈人家,要问问老丈人,他媳妇儿到那里去了?为什么不和他过了?
他在丈人家街门口吵嚷时,老丈人出来了。面对他气势汹汹的质问,老丈人泪流满面:他媳妇儿从省城医院回家当晚,因炕长期未烧,灶火倒烟。他媳妇儿、儿子、女儿,还有他妹妹——公婆知道儿媳妇胆小,特意让女儿陪嫂子睡觉——都因煤烟中毒,抢救无效,去世了。
唉!
你听过最伤感的故事有哪些?我不是听过,我是经历过,我现在讲给大家听听。
那是1992年。我三哥被襄樊市医院确诊为肝癌,那时他才37岁。
他的两个孩子大的11岁,小的才几岁。他不想死啊。他的任务没完成。
他不相信命运对他这样不公。他怀着我求生的欲望。他怀疑被误诊。
于是我们就到武汉肿瘤医院再进行确诊,我们风尘仆仆赶到了武汉肿瘤医院。
我们在那儿住了一个星期。进行了各项检查。各项检查报告出来了。那天下午。科室主任召集医生进行会诊。最后无情的定性Ca。
我找到科室主任了解结论。科室主任说,肝癌晚期已经转移。他问我们是公费还是自费?我说自费。
他说自费就回家吧。当天下午我就结了账,花了3000多块钱。
第2天早晨。我们吃饱早餐。照例在医院公园里石凳上坐下。我们坐了许久许久,谁都没有说话。
我也不想打破这宁静的局面。还是我三哥,他先说话的。他问我结果出来没有?我说:出来了。
没有事儿。回家用点儿小单方治下就好了。这句话我卡在喉咙里,真不愿说出来。
三哥全明白了,他说那就结账吧,我们回家吧。我说账我昨天已经结了。
三哥回到病房蒙着被子大哭了一场。我们一步一回头,一步一回头走出了医院,这不是回家。这是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三哥回家后一个多月就过世了。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30年。他在我的心中一直隐隐作痛。
它不仅是一件伤感的事情。它更是一件痛心的事情。我没有别的办法来怀念我的三哥,只是把它作为一个文章写出来。以表达我的哀思。
我同事女的,崂山人,日照户口,因为父亲是日照的,本来日子过得不错,后来因为超生弟弟,被部队处罚。
在日照没地方住全家又搬回崂山,花了两万块买了一处民房深居大山里,一个村自己就两户人家。
她在外打工认识一对象,莒县的,两个人感情很好,这男的是个厨师,每天下班回家都偷偷的拿到店里的虾之类的给她吃,她很感动,虽然父母不愿意但是没办法,她怀孕四个月了。
就在准备婚礼的时候男的发烧,就以为感冒了,后来一直发烧不退,还关节疼,男的自己去了一次医院之后就失踪了,她怎么也找不到,眼看肚子越来越大,她决定回男的老家去找,去了之后男方母亲告诉她男的快不行了,白血病晚期,去见了最后一面。
她回来以后,父母生气不原谅她,她发誓要自己养大孩子,就去便利店找了个工作,谁知道去了一个月不到又认识第二个男的,这男的非但不嫌弃她是孕妇,立刻进入热恋之中,第三天陪同她打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两个人开始了同居生活。
这男的不是一般的渣,别人都看在眼里,唯独她看不见,劝她还被她当成了仇人,后来听说结婚了,又离婚了!
每次回老家给父亲上坟,都看到离公墓稍远处那个矮矮的坟墓,那里埋着我的小伙伴,她走的那年19岁!原来每次都能看到她的母亲坐在坟边哭,后来就没有看到了,她母亲已经死了,埋在这边的公墓里,和女儿远远相望!
她是我儿时的小伙伴,她家庭条件差,学习也差,但生得漂亮。小学毕业就辍学了。我们当时的风俗,如果儿子有点疾病或者残疾,因此找不到对象的话,就会由姐妹去帮换媳妇。就是找同样有儿有女的,儿子娶不上老婆的,互换女儿做媳妇。
她父亲给她订了一门亲事,是给哥哥换媳妇,她哥哥有点残疾。
订亲的男人老又丑,也有点残疾。她和我哭诉了很多次,我无法理解,让她去求她母亲,她母亲也心疼她,但更心疼儿子,更怕家里无法传宗接代,也根本做不了主。
她偷偷在村里自由恋爱了,那一段时间,她似乎忘记了订亲的对象带来的烦恼,经常找我聊天她恋爱的经历,脸上泛着光,眼里有星星。
她怀孕了,她告诉我准备和恋爱的那个小伙子一起离家出走,我很支持她。
没料想这中间被她父亲发现了,打了个半死,拉去把肚子内的孩子打了,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我去看她都会受到阻拦。
关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忽然她家喜气洋洋,要结婚了,娶媳妇和嫁姑娘同一天。
她父亲不再关她禁闭,带她去镇上做了个发型,买了新衣服。但是却派了她母亲在身边形影不离。
婚礼前夜,她母亲拉肚子在厕所蹲得久了点,回来不见了女儿,四处一找,女儿倒在院子房屋阴影角落里,身边一个农药瓶子,已经空了。
看着口吐白沫的女儿,母亲大哭,急忙拉到镇上医院,抢救了几天,她还是去了。
本来准备的两桩婚事,都成为泡影,婚礼没办成了,却办成了葬礼。
说是葬礼也不算,在我们的风俗,未婚的青年人是不需要办葬礼的,直接用一口薄棺拉到地里埋掉。而且是不可以进公坟的,必须埋在离公坟500米左右的一处荒地。
她父亲恨她,恨她不听话不肯给哥哥换老婆,宁死都不肯,说她不孝顺,早死早干净。
她母亲只是一味的哭,埋葬后,她母亲哭着不肯回家,一直在她坟前守了两天,她母亲听说过在棺材里复活的故事,寄希望于女儿还能复活,万一女儿复活了,在地下求救,她就可以救她出来。
她母亲终于没有听到她在地下拍棺材板的声音。
之后的多年,她母亲一直陷入自责之中,几乎没有笑脸,常常在女儿坟前一坐一天。
直到前几年,我去上坟的时候没看到她母亲,才知道她母亲也死了。
@蝉鸣初夏 结束了,最疼她的人也死了,在地下两母女团聚了吧,她父亲还在,暂时应该没有人逼她给哥哥换媳妇了,如今这样换媳妇的恶劣风俗早已消失,而那最后一批牺牲在这种风俗下的女子们还在这个世界上悲伤的活着,而我的小伙伴以生命来抗争这种不公的命运,愿她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