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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最穷的时候到什么地步?

提问时间:2023-07-05 02:31关键词:

问题补充: 从我成年后,我经历过家里最穷的一年是快过年了,家里连明天买菜吃饭的钱都没有,父亲眼睛高度近视,刚找了一份工作,干了还不到一个月,母亲一个月工资2000左右,一千元还债了,一千元家里花销了。我在工地上班,年底了还没有结账,兄弟一个月两千多用来自己还债,自己都不够花。过两天还得交水电费,这还是我成年后第一次家里因为没钱吃饭犯愁的,想听听各位家里所经历过最艰苦的时期是什么样子。

点赞1、菏泽市 网友:难相拥

人们常说:再穷谁家过年不吃顿饺子,是啊,话是这么说,没有经历过穷困潦倒的人,永远体会不到什么是苦日子。

说说我家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吧。

一个家庭生活再艰苦,只要一家人身体健康,日子有奔头,吃什么都是香的。

话说上个世纪七十年代,我的父亲身强力壮,二十几岁就是大队长。

带领全体社员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汗滴禾下土,到头来除了上交公粮外,所剩无几,仅够维持简单生活。

于是他灵机一动,带领部分社员,借助乡村集市,起早贪黑的私下搞起了农产品贩运生意。

那个特殊年代,搞贩运生意是违背形势,走资本主义道路。

我的父亲对社员们说:“只要不耽误生产,抽空搞点副业可以增加点收入。”

所以他挑选部分社员起早贪黑搞贩运。

农村集体时期年底决分“分红”,一个整劳力一天10分,能够分上三毛钱就是烧高香了。

我记得最清楚,父亲带领部分社员搞副业那几年,每个劳力人均一天能够分得八毛七分钱。

这个标准在公社几十个村子里,排第一,远远超出其他村子一大截。

社员们年底能够有钱分,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大好事情。

公社干部明知道是搞贩运挣得钱,表面上说说,也就默许了。

然而好景不长,几年后父亲身患癌症,失去了劳动能力。

从此,村子劳动力又恢复到以前的每天两三毛钱的收入水平。

话说我们家失去了顶梁柱,父亲倒下了,因病欠下了巨额债务。

家里四个孩子,我是老大从小生活所迫送人了。

母亲常年有病,我十七岁,身下依次间隔三岁的三个弟弟。

一家人要吃饭,家里没有劳动力,挣不到工分,分不到粮食,更谈不上吃饭啦。

我弟弟只好放弃学业参加集体劳动挣工分,我在外地放弃上大学,参加工作挣钱,一家人才勉强得以生存下来。

平时的日子怎么过来的,就说我三弟考上县重点高中,一个学期给他三斤细粮,其余就是玉米面,这些粮食还是十几家亲亲资助的。

弟弟上学一学期不吃细粮,吃窝窝头咸菜,放假后将三斤细粮兑换成六个馒头,带回家给我病重的父亲吃。

回忆起来,满满的眼泪,真是一言难尽啊!

就说过年吧,我千里之外担心父亲,探亲回到家里。

看到家里除了地瓜,有限的玉米面外,没有一两白面。

一家六口人,病重的父亲,忍受着疾病折磨,奄奄一息,母亲身体不好,一个弟弟在集体里劳动,两个弟弟上学。

这个年怎么过啊!我心如刀绞,母亲说:“年好过,日子难过啊,凑合一下年就过去了。”

亲亲听说我回来了,捎信叫我去拿大白菜,我推着小车去了亲亲家。

推回了几个大白菜和一些地瓜及二十几斤玉米面。

我随身带的五十斤全国粮票,到公社粮管所兑换了三十斤白面和二十斤粗粮。

过年了,拿出来五元钱,母亲去买了五斤带骨肉(当时猪肉七毛钱一斤)。

剩了一元五角钱,买点咸盐,和煤油(点煤油灯用)。

父亲说:“过年了,别人家里放鞭炮,我们家没有钱,也不能过个哑巴年,去买几个二踢脚放放,冲冲晦气吧。”

我又花一元钱去买了五个二踢脚。

母亲说:“这点肉留着过年来客,这两根肋骨劈下来,去碾台橂碎包饺子。”

我弟弟拿着光溜溜的两块肋骨到门口的碾台上,用锤子敲成骨浆再配上萝卜丝就是过年的饺子馅。

除夕的中午,母亲炒了一大碗白菜条,上面有六块没有壹分钱硬币大的肉片。

一大碗熥(teng)了不知多少顿的呱唧咸菜。

一盘子地瓜,上面摆了四个玉米面饼子。

一把大米煮的盆底可数过来米粒的一瓷盆饭水。

我们一家六口围坐在一张破饭桌前,年三十的正午天空,稀稀拉拉飘着飞舞的雪花。

左右邻舍响起了鞭炮声,弟弟说:“我们不是买了五个二踢脚吗,中午放一个吧!晚上放两个,初一再放两个。”

两个小弟弟高兴的出门放了一个二踢脚。

这时,父亲说:“今年过年,我们家总算团圆节,你大哥自从出去了,多少年了没有在家过年,今年回来了,你们都上炕一起逮饭。”

我们哥四个一边坐俩,母亲坐在炕边上,乘了六碗饭水。

父亲勉强的爬起来坐在里面指着板柜说:“那里还有半瓶地瓜干酒,拿过来,拿几个杯子,给他们倒上。”

我随手拿起半瓶酒,给父亲倒了一小杯,弟弟们不喝,我自己倒了一杯。

父亲说:“过年我们家没有什么大鱼大肉,这些都是亲戚送来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我倒下了,多亏你大哥,你们三个将来一定不要忘了你大哥!”

父亲颤抖的骨瘦如柴的手端起杯说:“都端起来,我们一家大团圆干一杯!”

我们刚刚放下杯,正巧,村支书和我大伯来到我家。

大伯介绍说:“这个是老大,从小离家,今年回来了。”我和书记握握手客气几句。

书记说:“老伙计,你有福啊!你看四个儿子多好,再过几年就是四只老虎,村子里谁也比不上你啊!”

父亲说:“咱俩搭档十七年了,我不能再和你搭档了。”

书记说:“我看你没事,好好养病。”

父亲说:“今年的饺子能吃上,明年就另说另讲了。”

书记说:“你大儿子回来过年,一家人大团圆,怎么也没舍得拿出个饽饽吃?”

我赶忙说:“我在外边天天吃面食,这不就想吃个玉米面饼子。”

我随手拿起一个玉米面饼子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大伯看看我嘿嘿一笑,摇了摇头……

父亲患癌后,几年没有吃过饽饽和饺子也不记得了。

晚上,母亲包了两碗白面骨头馅的饺子,一碗摆在供桌前,一碗我们六个人一人一个,其余吃的是地瓜面骨头馅饺子。

除夕夜,漆黑的天空,雪花飞舞的下落,漫山遍野屋前房后院内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年总算过去了,新的一年又开始了。

宁静的夜晚,伴随着雪花飞舞,全村子左右邻舍,响起了密集的鞭炮声。

真是:

爆竹声声辞旧岁,千家万户迎新春。

人生几度除夕夜,几家欢乐几家愁。

点赞2、三沙市 网友:粗腿欧尼

那一年,父母双双下岗。吃完饭,家里就还剩十几块钱,爸爸蹲在门口一口气抽完两包烟,花了十块钱去买了一把刀。然后拖朋友赊了两只鸡。到市场上贩卖。。。。我记得从那时候起,到现在三十年了,爸爸再也没有抽过一根烟。。。。

点赞3、嘉峪关市 网友:龙吟帝

在上世纪六十年,我们家是最穷的。因为家大口阔,七个孩子都是"饭仓子"(吃的多),那时是大集体,全家只有父母和一个大哥是劳动力(能干活的成年人),靠在生产队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争工分,一工分只划几分钱,减去一年吃口粮及其他支出(生产队每月先发给口粮、棉花、油、菜等),年终算总账我家"超支",在生产队部公布的收支榜上没有几家超支的。一年上头拿不到一分钱,还倒欠集体的。

那时穿的可以用"掣襟露肘"一词概括。我们穿的衣服都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六弟兄的衣服都是"传家宝",老大穿了老二穿,老二穿了老三穿……好在我奶奶会料里,缝补漂洗都是她。我们虽然穿的补丁盖补丁,但衣着整洁。每逢下雨我们都是赤巴脚上学。我是最怕赤脚上厕所了,那时厕所都是露天,到处是蛆我就无法下脚,想起来就肉麻。后来,因为我在学校读书优秀,经常在全校师生大会上作报告,甚至还参加县里的多次大会,父母就让我穿的体面一点。

再说吃,不能用“三旬九食"一词来形容。因为大集体不会让人饿死,但我们家情况不一样,六个男孩饭量大,生产队分的口粮每月接济不上。有时,遇到阴天或下雨大人不能下地干活,就吃两餐饭。晚上我饿的受不了,就拿了厨房的生萝卜充饥,这样的情况很少。还是奶奶有办法,为了不让几个孙子挨饿,一天三顿饭其中一顿饭吃菜饭,就是用萝卜或白菜同米一块煮,每天换花样不重复,今天萝卜饭,明天白菜饭,后天黑菜饭,吃久了还是很难下口。

那时,家里也可以说“家徒四壁“,房子还是茅草房。没有家电(手电筒也没有)、没有像样的家具,只有一个破柜子和两口破木箱。我们的衣服都是挂在绳子上和放床头。我和三哥睡的床,就有用两条长板凳支着几块木板,几次夜里睡觉滚到地上冷醒了才知道。

“甘贫未分"怎么说?我们家穷但守本分,人穷志不短。六兄弟、一个小妹妹后来都混得不比别人差。

好在后来日子越来越好。我家是种蔬菜的,收入不错,农村也执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几个哥哥也相继当兵参加工作,由茅草房换成红瓦房,现在又翻新成几栋四层小楼房。全家上下几十口人,有当公务员混成领导干部的,有大中专以上学历的就有上十个,高级工程师、博士。真是"鲤鱼翻了身"!

我在家排行老四,小时候有多穷在上面已经叙述了。但我成家另起灶火时也有一段穷日子。记得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企业效益不好我和妻子都失业了。自己家里的平房漏雨无法居住,准备盖新房东凑西借,总算盖起了新房。但欠了一屁股债,在搬进新房的第一天,孩子要吃方便面,夫妻二人掏尽了口袋只凑了一袋方便面的钱1.5元,老婆哭了一场。

穷,则思变。我们在家里办了一个小黄酒厂,每天起早贪黑,妻子送货我忙着生产,一年下事,就还清了盖房子欠的外债。后来我们有了小小的积蓄,日子过得比蜜甜。

点赞4、克拉玛依市 网友:解语花

这是一个伤心的话题,象一把剑一样挑开曾经贫困的伤口,让人泪奔。

我曾经很穷过,这个贫穷不是因为自己懒,也不是因为丈夫没收入,而是因为婆婆的算计,把丈夫半年的收入一窝端,导致我们夫妻俩几乎是不约而同的走上绝路。

那时候都穷,城市的好过于农村的,农村的好过于不种田半边户,最穷的莫过于边缘户的人群的半边户。

城市人再穷,有工作有收入,有粮油供应,农村人再穷,黑着肚皮可以吃白米饭,再穷不卖口粮米。唯有一家只有一人工作,却要养活一家四口的半边户最为艰难。

单就我自己家庭来说,丈夫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作为宝妈的我,边带娃边做些小生意,糊口应该是没有问题,也不至于让孩子挨饿。按道理讲,应该好过,可偏偏就有人让我们不好过,那人就是我婆婆。她就象一只叫衰鸟,就差一点就叫走了我们夫妻俩的魂魄。

往事不堪回首,却历历在目,刻骨铭心,永生难忘,因怨生恨。

那年腊年二十八的下午,老公单位的会计喊叫去接他半年的工资,(那时单位的工资总是拖欠,工资半年一发,上半年暑假发一次工资,下半年寒假发一次工资)老公兴冲冲的去领了半年的工资,一家人很高兴,准备第二天去置办年货,再跟一家大小买身新衣服过年。

我们一家也没地方去,就留在老公单位宿舍里过年,婆婆也没有接我们回老家过年。

傍晚刹黑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老公的弟弟,他就象嗅到铜臭味一样来到我家,开口要钱,说是婆婆说的,叫拿走老公半年的工资。

刚热手的钱,还没经我手,老公就将半年的工资一分不剩的全部拿给了他的弟弟。弟弟趁着夜色,连夜返回,我知道,半途还等着他的哥哥,他们一家人在等着老公半年的工资过过快活年,哪管我们一家人的死活?

"你把半年的钱都拿给你弟弟,我们一家人吃什么?拿什么过年?"我愤怒的直问老公,这个傻傻的男人。我这是作了什么孽,碰到这么个愚孝的男人?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要绝望……

老公一声不吭,唯有沉默。

哄睡了两个孩子后,房间死一般的沉静。我不知道,老公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我以为他去上厕所去了。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有我的想法。这日子不过了,离开恶魔一样的人,离开邪恶的世界,也许会解脱。

漆黑的夜晚,寒潮阵阵袭来,一丝丝寒意直逼到骨子里生疼,心里拨凉拨凉的。我盖好两个孩子的被子,轻轻的走出了宿舍的房门。抹黑翻过一座小山丘,走过荒野的小路,来到了河边,不会游泳的我,只想跳到冰冷的河里洗个澡,洗掉这尘世间的丑陋,贪婪,自私。

我在河边徘徊,在河沿三丈以内寻找最佳跳水位置。当我选好位置,默哀自己短暂一生,有愧于父母儿女,觉得自己好残忍。望着脚边的深水哗哗流动,我的心也跟着欢腾,庆幸自己下一个时辰,自己就要解脱了。一阵河风袭过,阵阵凉意袭来,身体忍不住的颤抖,闭着的眼睛睁开,只想再看一眼这黑恶的世界,记下孽债,来世来讨。

突然,一条黑影从下河三丈远的地方快速的朝我站的方向走了过来,寒冬的黑夜里,看不清对面的人,只看到一条高高瘦瘦的黑影象电线杆一样的在移动,人也不知道害怕。人都想死了,连鬼都不怕,更何况我确定下河三丈远处的河沿上,站着的就是一个男人。

那人如果也象我一样寻短见,我会劝他不要这样,好死不如赖活,想想妻室儿女。劝好别人,我再按我的计划行事。

直到那个黑影走到我的面前,我才认出那人是我老公。他此时的想法与我是不谋而合,夫妻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连自杀的方式也是一模一样的,真是巧啊。

没有哭喊,没有吵架,也没有挣扎。泪己流干,身心疲惫,无力呐喊。他只是拉着我的手回家,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也失语,嘴里嘣不出一个哀鸣的音符。

很多年,我都想不通,婆婆为什么卡着我们的脖子,不让我们好过?她活着,她的大儿小儿就能好好活,就不给我们一家生路?那半年的工资,可是我们一家人的养命钱,她为了她的小儿子,就不顾我们一家人的死活?她完全可以等过完年,再开口跟我们商量借钱给她应急用。

从那以后,老公拿半年的工资,供养了小叔子七年,拿生命跟我赌,让我输。

他供养了小叔子七年,我恨了七年。往后余生,对婆婆,对小叔子只有恨,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两个字。

我想,任何关系,都解不开一个人把另一个人往死里逼的仇恨,连父子女,母子女都不行,更何况是婆媳,真正的"不共戴天"是"杀仇!"。

大过年的,我竟穷得无米下锅,大年二十八,竟连一碗面条都没有下肚。婆婆的巧取豪夺,让我难为无米之炊,让我们家赤贫了很多年。

点赞5、安庆市 网友:燕尘空

在30几年前的那个年代里,农村普片贫穷 ,拿着碗相互借盐吃,借菜籽油吃,借米,借面,这是家常便饭。我记得,有一次家里来了几个贵客,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招待,就在村里借了三家,才借了八颗鸡蛋,又向邻居家借了一点机器面条,才算把客人招待下来。

我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我家因为没有钱买缝被子的线,那时两架线才要五分钱,就因为这五分钱,我们家里大吵了一架,那两床被子一直放了三个月才缝。还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丈夫在结婚那天,穿的上衣和鞋子都是向别人借的。那时候像这样的现象非常普片,谁也不笑话谁,你贫穷,我贫穷,大家都是贫穷,相互帮衬着,一起度难关。

我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几了,我家孩子生病了,把家里准备过年的几十块钱给孩子看病用了。那年我们过年买了三斤猪肉,我们自己一点都不敢吃,放在那里只招待客人。现在想起来,人的心里真难受,我们生长在那个年代,真的是贫穷怕了,苦日子过了几十年。还好,我们现在还赶上了好时代,过上了衣食无忧的好日子,真幸福!

点赞6、梅州市 网友:飘。雪

希望这样的问题,不要再提了,是想问新中国成立后的穷吗?

1949年新中国成立,那时国家一穷二白,百废待兴,伤痕累累,内忧外患,在这贫脊的土地上,工业要建设,农业要发展,国防要壮大,全国人民在党中央毛主席领导下,自力更生,艰苦奋斗,不怕流血流汗建设新中国,虽苦犹荣。大家应该牢记老前辈的无私奉献精神,记住他们的丰功伟绩。

要说苦,解放前的老百姓才真正苦。我故乡曾遭受日本鬼子的惨无人道的“三光政策”,半天时间全村房屋、粮草基夲烧光,杀害无辜百姓50多人。之后,有三分之一老百姓逃荒要饭,至到解放时,在外冻死饿死20多人。新中国成立后,村民才翻身得解放,过上安居乐业的好日子。

因此,家里最穷的日子是在旧中国,背境离乡去逃饭。

点赞7、苏州市 网友:随君天涯

我的爷爷在解放前是地主,正是他的这个出身,给我们埋下了饥饿的种子,以至于到了我懵懂记事的时候,他“地主”的帽子还没摘掉,到了我这一辈,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地主娃娃”。

“地主娃娃”就该饿肚子。

这是我幼年时不得不接受的残酷现实,虽然我认为我是无辜的。

我刚记事那会儿,居然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美妙的食物叫白面,别人家孩子手里拿着我见过,但是从没尝过,以为那东西真的像父亲说的那样“很难吃”,以为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只有加了糖精的包谷面窝窝头,因为包谷面的窝窝头家里也会时常断供。

在我的记忆中,爷爷和父亲除了和其他社员一起下地劳动外就是开荒种树。

开荒种树是他们的额外劳动,就是属于没有工分的惩罚性的劳动,农闲时候别人可以休息,他俩和其他几个同样戴着“帽子”的人没有休息的资格,用开荒种树来改造自己。

每到年底结算的时候,我们家分不到多少粮食,队长是个很厉害的人物,我们都怕他,生怕得罪了他全家没饭吃。

我记得那时候街上有三家国营饭店,每次路过那里时,我都会贪婪地闻上一会儿从里面飘出来的香味,吃饭需要钱和粮票,因此我从没进去过,顶多会掀开门帘的一角朝里边望上一望,然后舔舔嘴角,咽咽口水而已。

记得那是约摸五六岁的时候吧,总之那会儿还没上学。

有一天,一个跟我一样出身,年纪比我大好几岁的“黑五类”崽子带我第一次胆战心惊的进了饭店。

里面的人很多,大都端着海碗在狼吞虎咽,他们有的在吃扯面,有的在吃面片,有的津津有味地在享用着一种油津津、金灿灿的,叫油条的东西……

这些美食的名字我还是后来才知道的,它们个个都好吃极了!

那个大哥哥把我带进饭店后让我站在一个角落不要动,我听话的站在角落只是咽着口水没敢动。

我看着他走向了坐着四个人的一张桌子,那四个人穿着很体面,都留着分头,一看就不是农民,他们每人端着一只海碗,一边谈笑风生,一边往嘴里呼啦呼啦扒拉着碗里的东西,而桌子中间,放着一盘金灿灿的油条。

大哥哥刻意做出了一副要哭的可怜相,卑微的弓着腰,朝那一桌人伸出了黑乎乎的手。

起初几个人都没搭理他,但是他倔强的没有放弃,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个人向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他走开,他只是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小半步,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

桌上的其中一个人看了看他,让后掰了半根油条递给了他。

我看见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然后迅速把半根油条塞进了兜里,转身又朝一个吃包子的男子走了过去……

他在饭店里绕了一圈,最后转到了我跟前,两只口袋鼓鼓的,收获不小。

他朝我狡黠一笑,摆摆头示意出去。

我俩跑出店后找了个角落开始分享他的战利品,那一次他讨到了两半根油条,一只包子,半只油饼,和半只白面馒头。

所有的东西他都匀给了我一半,我俩站在角落里,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些东西全塞进了肚子里,过后有些后悔,觉得应该细嚼慢咽才对,很后悔像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根本就没吃出是啥滋味来,只记得那些东西全部特别好吃,非常好吃。

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次吃油条的经历。

后来,我跟着他又去饭店讨要过几次,每次都是他讨要,我站在角落等他。

再后来,我也鼓足勇气向人们伸出了手,那时候太小,不懂得什么是尴尬,最怕的是人们烦我、凶我。

有一次,我把去饭店讨东西吃的事向父亲炫耀了,结果他不但没有夸我,反而狠狠揍了我一顿,骂我没有骨气,以后不许再去。

后来我没再去讨过,那个大哥哥见我执意不肯再讨,而且连他讨来的我都不肯吃,于是又想了一个办法。

每天下午五六点的时候是饭店差不多打烊的时候,于是他就带着我去饭店厨房的后门,用手推车帮大师傅们倒垃圾、倒煤灰,往厨房里背煤,临下班前,大师傅们有时会给我俩几个包子,或者几根油条,甚至有几次还专门做了一大碗面分给我俩吃。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段时间,期间我把这事也跟父亲战战兢兢的如实交代了,那次父亲没有打我也没骂我,直到我长大后才想明白那次父亲他没打我没骂我的原因,可能就是我自食其力了的缘故吧。

我上学后,因为那个大哥哥没有读书,因此我和他渐渐疏远了,再也没去过饭店帮厨师们倒垃圾换饭吃。

我记得我家最困难的一段时期是父亲病倒的日子,因为缺了一个壮劳力,本就一年到头挣不到多少工分的家里更加困难了,要命的是,我们兄妹三个的身底下又添了一个妹妹。

那一年的冬天,家里彻底断了口粮,母亲把能借口粮的远亲近邻家都借过来了,最后没办法,借来了半口袋喂牲口的麸皮。

为了活命,母亲往麸皮里掺了些仅有的一点包谷面,加了一些土豆和冻白菜,全家靠那半口袋麸皮熬了些时日。

可能小时候吃的全是粗粮,加上我嘴刁的缘故吧,所以我的胃从小就不好,这个病根到现在还没去掉。

我是我们那个巷子里最瘦的孩子,大家赏了我一个“麻杆”的绰号,虽然现在的我早就长成油桶了,但是背地里有人还是在叫我“麻杆”。

79年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因为在那一年里我们享受到了包产到户的好政策,队里分给我们的地和大家一样多,也没有人因为爷爷的出身而歧视我们了。

从那年开始,家里不但交足了公粮,而且白面年年够吃了,也是从那一年起,我几乎没再吃过那难以下咽的包谷面,确实吃怕了。

从课本上和露天电影中,我对“地主”的形象有了一知半解,以为爷爷他们在旧社会,都是像电影中戴着瓜皮帽,穿着丝绸马褂,大腹便便的一群人。后来从父亲口中得知,爷爷所谓的地主不过是比一些乡邻多了几亩地而已,而那些地都是他辛辛苦苦挣钱买来的,平时那些地自己打理,只不过在农忙时会雇几个短工而已。

我曾试图把这些贫穷的往事讲给儿子听,期望他能够因此来珍惜眼下富裕生活的来之不易,结果他笑我在讲天方夜谭,竟然说出了类似“何不食肉糜”的话来,我无言以对,只能感慨他们这代人赶上了好时代。

点赞8、果洛藏族自治州 网友:_丶绝版

家里最穷的时候到什么地步?

说实在的,讲到这个问题,还真的有点发言权。

1980年考上一所中专学校,虽然离家也就7、80公里,火车一天有三趟,汽车一天两趟。火车站离家10公里,汽车站就在门口。坐火车到学校,6角钱的火车票,学校就在火车站附近,走10分钟就到。坐汽车要1元钱,终点站离学校也比较远,还要花5分钱坐公交车。

如果坐汽车到县城乘坐火车,要花2毛钱的汽车票,再花5毛钱的火车票,比直接坐火车贵1毛钱。两年的读书时间,我选择的全是坐火车,目的就是为了省一毛钱。特别是一年寒假放假,天下着大雪,我下火车后,地上已经堆上厚厚的一层雪,我与另一位同学一起,走了18里路回家,且走了一半路程同学就从另一个方向回去了。那一次,真的让我体会到没钱真的很辛苦,但是,此后我仍然以这样的方式省钱。

而在读中专的两年中,我也只真正吃饱了五顿饭,四顿学校会餐,可以放开肚子吃。一顿同学打赌,认为我吃不下五只二两的馒头和两大碗稀饭,我当然赢了,也吃饱肚子了。其他的,都是半饥饿状态,对减肥很好,可惜那时的我很瘦很瘦。

毕业拿到第一笔工资,我一下子买了五块虎皮肉,算是让自己狠狠地放肆了一次。而上学的两年时间,我只拿了家里15元钱,其他的,都是靠16元的助学金生活,每年过年还要帮家里用节省下来的钱置办年货,表弟考上学校,我还送了一条18元钱的裤子。我每天的伙食费,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在家里,我非常清楚,妈妈吃的用的,比我更苦。

点赞9、吴川市 网友:弑神王者

茅屋三间土坯墙,

四面透风射阳光。

外面下雨屋里漏,

外面结冰屋结霜。

菜柜木箱各一个,

屋里还有两张床。

吃饭木桌就一张,

板凳几个围桌放。

破锅烂碗也不足,

家里没有隔夜粮。

吃了上顿没下吨,

挖些野菜渡饥荒。

玉米豆面窝窝头,

不是天天都能尝。

黄豆面条硬帮帮,

菜多面少映月亮。

一天只吃两吨饭,

碗里没有一滴油。

东家借过米一碗,

西家借过一碗面。

前院借过钱几毛,

后院借过一把盐。

兄长衣服兄弟穿,

缝缝补补穿三年。

订婚礼金五元钱,

十元彩金娶进口。

有钱就是男子汉,

没钱便是汉子难。

有钱便是男子汉,

锅中缺少下米面,

家家户户都缺钱。

巧媳难做无米炊,

巧婆无花难纺线。

粗粮菜团就稀饭,

菜汤难喝三大碗。

人人身体都苗条,

血压不高体不胖。

日落西山就上床,

省了灯油又节粮。

但愿梦乡有窝头,

忍饥挨饿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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