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遇到过什么恐怖的事吗?
一九七六年七月,阴雨连棉不断一直下了一月有余。一天夜里,有三只野狼从围墙跳入我们生产队的养猪场,猪场大大小小二十三头猪,被咬死了十八头。
因为咬死的大多是百十斤重的大猪,三只狼顾不上吃肉只顾喝血。十八头猪血让狼胃满腹胀再也喝不进去了,三狼才翻墙逃走。因此,最后五只猪才活下来了。
第二天早晨,在家睡觉的女饲养员来喂猪,发现猪场十八头架子猪全部被狼咬死的恐怖情景,吓的赶紧报告队长。
十八头猪被狼咬死了,狼也跑了,还能咋办呢?队长只得派人将死猪清出场外的堆粪场上,加髙围墙,防狼再祸害猪场。
然而第二天晚上,堆在猪场粪场上还没来得及处理的十八头死猪,有三头被三只狼从三个不同方向拉到远处吃了一半。
这样看,人们估计狼还会再来吃死猪肉。因此,第三天晚上大队派了四个基干民兵各背一杆半自动步枪,藏在猪场煮猪食的三间大房内,地上捕了麦草,四人爬在门口四杆枪口就对准外边的死猪堆。
外面的堆粪场上是被狼咬死的死猪堆在一起,跟前还架了线装了200瓦的大灯泡,将粪场照得同白昼一般。
晚上11点多,来了一只灰色狼,先是试探性的走近死猪堆,望着死猪呲牙咧嘴一阵”哼”,然后立马扑上去就咬住一头死猪往外拉,还没等民兵描准就拉着死猪跑了几米远。民兵的枪响了,由于民兵的把子不准,四杆枪里子弹全射出去了,狼却未中一弹。狼丟下死猪跑了。民兵只得把狼没拖走的死猪拉回来,重新码成堆。
约两个小时后,又来了一只白刹狼,同前面一样民兵还是没打准。如此,狼来了三遍,四杆枪都响了,狼就是没中一弹。
民兵总结经验,发现狡猾的狼来是一点一点往前移,等靠近死猪立马就猛捕过去,刁起死猪就快速往后拉,速度之快让人反应不过来,几秒钟就能将死猪拖出好几米远。因此,他们连夜在地上钉了一根石匠撬石头的钢钎,然后用绳将死猪串在一起绳头绑在钢钎上。这样狼叼起死猪拖拽不动,给民兵赢取了描准的时间,到凌晨五点多,三个周旋了一夜也没吃上一口猪肉的饿狼同时又来了,四杆枪几乎同时射出子弹,结果三只狼中一只最小的狼后腿中了一弹。中弹小个子狼一声嚎叫拉着后腿跟着两只一灰一白的大狼逃跑了。
然而,经过狼一夜四次侵饶,虽没打死一只狼,然而,从公社人武部要的子弹全打光了。
三狼一夜之间四次无功而返,没吃上肉,反遭四次枪击,虽然一只小点的狼后腿受了点伤,估计也仅是伤了后腿皮毛。奔忙了一夜没吃上一口肉的三只饿狼,此时见民兵没了动静,反倒在粪场边上的灯光下忽隐忽显,好向看着有枪无弹的民兵拿他们没办法,玩起了老鼠逗猫游戏与4个民兵周旋不恳离去。
那个时候,我正在上初一。那天,吓得我们村上初中小学共十多个学生就没敢去上学。天亮后,三狼都不恳离去。好在天亮后社员起来干活,二十多人拿着铁铣镢头才把饿狼赶走。不过,那天白天,没吃上肉的饿狼三番五次来村里侵挠,最后竞将一家拴在院子里的一只奶山羊的脖子咬了两个血窟窿。是几个社员拿着工具才赶跑了饿狼。那时,狼好象已经不怕人了,狼在前边跑,人拿着工具在后边追,狼边跑边还回头看人。追了一段路,人刚回来,狼也跟着进村了。那一天,大人小孩不敢出村,小村里真的很恐怖!
面对这三只狼越打越凶,次日晚上,大队从别的队上叫来了一位从西藏刚回家探亲的军人。是这个军人精准的枪法,那天晚上狼又来刁死猪,被他一枪命中,那只大灰狼一枪毙命,另外两狼见头狼被打死,最后才跑了个无影无踪。
往后,民兵们还蹲守了两个晚上,剩下的那两匹狼再也没敢来。
其实,在我们村发生狼咬死生产队上猪之前,就发生过大队科研室一与我同龄的小陈因家比我更穷,没上几年学,就去给科研室放一群羊。由于小陈年龄太小仅13岁,晚上将羊圈门没有锁好,让狼晚上钻进羊圈,一夜咬死了一圈十三只大绵羊,让科研室羊场一夜倒闭,只是那次大队没有组织打狼罢了。
经过这次民兵打狼后,困挠我们这个小山村十几户人家的狼灾解决了,往后,别的村子还有狼出入,我们村再无狼患发生。至今,狼在各地均不见宗影,我们村同样也没有谁发现有狼出现过。[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祈祷]
我家房子的后院墙外是一条泥泞的黄土路,这条路从村子东边贯穿到村子西边后变窄,再进入山里和庄稼地里。我家住在村子的最西边,隔着路的上边是刘娘的家。她本姓岳,丈夫死了再嫁到刘家,我们都叫她刘娘。她和刘大爷的两个亲生儿子分家单过。小儿子和她住一个大院里,小儿子一家十口住正房三间,刘娘老两口住三间西厢房。刘娘特别爱干净又喜欢小孩子,所以,我们一般大的孩子都喜欢去她家玩。吃过晚饭玩累了,都集中到刘娘的家里,抢坐在刘娘的热炕上,听她和大爷轮流说笑话。她每每讲故事的时候,她家那只土黄色的大猫总是趴在她盘着的大腿上,悠闲地打着呼噜。我们这些孩子都喜欢刘娘和她的大猫。
我13岁那年的春天,刘娘的脖子上长了一个豆粒大的疙瘩,看了许多医生,都没治好,且越长越大。到了秋天,有碗那么大了,刘家人非常着急,四处寻医问药,毫无进展。一天,有个路过的人去刘娘家找水喝,看到她脖子上的大疙瘩说叫鼠疮,吃一只猫肉就好了。刘娘信了路过人的话,把猫食里拌好了红矾(砒霜),猫吃了半个小时后,痛苦地哀嚎着、翻滚着,十分可怜!最后,那只七八岁的老猫眼珠瞪得好象要掉下来,死死地盯着刘娘,爪子不停地挠炕席,殷红的血染红了炕席,微弱地嚎叫着断了气,吓得我们哭着跑着……刘娘把大黄猫的肉煮熟了吃了,把皮摁满了谷糠,挂在门框上。还和活着时一样。不过,我们这些孩子,目睹了大黄猫的惨死,再也不敢去刘娘家听她讲故事了。
刘娘吃了猫肉,疙瘩并没有好,一直到了冬天。疙瘩破了,流出了很多很多脓血,结了痂,过年时才好。第二年,刘娘身体出了毛病,那时候的医疗条件有限,没确诊是什么毛病,就听她说每根骨头都疼!冬至月,刘娘再也起不来炕了,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喂饭、端屎端尿都是儿子媳妇伺候。腊月十几的一天,刘娘想喝水,她儿媳妇刚喂完她一大碗水,刘娘突然一翻身爬起来,脚瞪着炕,手抓住炕席,眼睛瞪得大大的。学着猫叫,指甲疯狂地抓挠炕席,片刻,血顺着指尖流下来……恐怖至极!儿子媳妇站在地上,目瞪口呆!渐渐地刘娘断了气。村里人都说,刘娘遭了报应。我们小孩子就知道害怕。很长时间,都不敢看刘娘那西厢房里映出来的微弱的煤油灯光。现在,每当想起大黄猫的死相,仍然毛骨悚然!恐怖不?
2013年8月,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面临最心惊的事情。
这不是什么恐怖故事,但却让人心惊胆战,2013年8月16日下午4点多,我们村遭遇到历史以来第一次大水灾。那时我们夫妻俩和女儿正在店里,店面是租的,而我家离店有两公里远,母亲和侄女在家,一般我们到晚上7点左右就关店回家。
下午3点左右,雨越下越大,路面开始出现积水,我叫妻子把卫生搞好早点回家。4点左右,路面水越积越多,水已开始进入店面,电也停了,我发现不对劲,叫妻子不要收拾了赶紧回家,再不走恐怕走不了。可妻子担心店里的东西进到水就没用了,想把那些搬到高处置放。但我心急呀,因为家里有母亲还有侄女,担心她们的安全。女儿也还小,担心女儿受到惊吓。几分钟时间,店里进水深度超过我的膝盖,路面洪水像急流河水一样,附近的邻居基本个个早已关门,有些门都没有关就逃命了。水越来越高,看这情况,我想回不了家了。为了安全,我先背着女儿试试能否走出洪水区域,到对面高处,脚刚到店门,洪水的急流阵阵冲来,跟本站不稳,只能退回店里。
还好房东预留下了楼梯间的钥匙,楼梯间上去可以到二楼顶,我急忙翻箱倒柜的寻找,找到后去开,锁头打开了,可因为水急压力大的原因,楼梯间门硬是推不开,女儿一直趴在我背上紧紧的抱着我,因为害怕哭个不停。夫妻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楼梯间门推开。这时发现洪水已到我肚子上了,如果门推不开,可能一家三口就没了。
我们上到二楼顶后,摸下裤兜手机,手机也没有用了,联系不上家里的母亲。我们在二楼顶上呆了一个多小时后,洪水已开始慢慢涨到楼顶,周边一片漆黑,只能听到附近老房屋倒塌的声音,还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救命。我心想,如果水一直上涨的话,我们肯定没命。得想办法爬到高处。
但又因为是晚上看不见,又没有手机,女儿吓得一直在哭,雨还一直不停的下着,眼看洪水很快就涨上楼顶。忽然,隔壁高楼处有一支手电筒照下来,大喊道,新华是你吗?原来隔壁家他们在四楼顶,听到我女儿的哭声才引起他们的注意。我说,我们怎么能上去,洪水马上就浸上来了。两楼相隔有一米多,中间是通道,没有窗户可爬,我们是两层楼,他们是四层。洪水已经涨到二层面,再不到高处,我们都完了。
后来,他提出一个方案,就是他丢下一条粗绳索下来,绳索隔50厘米打上一个结好抓手,我们往上爬。他们在上面拉,两层楼加起来差不多有7米高,但为了逃命,只能拼了。我妻子先上,他们在上面拉,安全到位,然后妻子在上面也帮忙拉,我背着女儿往上爬,也安全到位,这会终于安全了。
然后跟他们借用手机联系母亲,得知母亲已安全,只是家里的房子被淹了,紧张的心才定下来,人安全没事就好。
我们一夜没有睡,也没有吃,时不时观察水位涨了多少,还好,洪水涨到二层楼高就没有再涨了。同时也慢慢的往下退。天蒙蒙亮了,听到远处嗡嗡响,没一会就看见了直升飞机,那是来救灾的,飞过我们楼顶时,丢下了干粮和水,说道,救援部队马上到,不要慌…
我遇到过,那是2002年秋天的一天的晚上,约半夜十二点左右,我在单位值班,突然电话响了,是邻居打来电话,说我老公喝酒喝多了,让我回家看看。单位离我家有10里地!
我挂了电话,骑摩托就走,那时候实际很害怕因为玉米棵太深了,我想着,千万别走到半路没油了,那我会更加害怕顺着公路,倒也不害怕。
很快下公路了,走到离我家距离有三里地,路边一堆坟墓的时候,心里有点怵。突然,顺着灯光看见一只兔子两只前爪,在向我招手作揖![捂脸][捂脸]我瞬间头发可竖起来了,大叫一声,哎呀,我的“”娘啊”猛加油门,飞奔过去!你想想,半夜三更我啥心情[捂脸][捂脸][捂脸][捂脸][祈祷][祈祷][祈祷][祈祷]
第二次,还是凌晨12点左右,朋友又打电话,让回去,老公喝多了,非要去单位找我。
挂了电话我就骑摩托回去,又是走到半路这堆坟墓边。顺灯光,又看见这只兔子又是向我招手,这回我不太害怕了,因为第一次把我吓坏了。
看见兔子又向我招手,我心想,上次出来让我吓死了,这次你可又出来了,心里不由的生气也不害怕了,照它身上就碾压,感觉一下子可把它碾压死了。
回到家里,老公也不是太醉,我就告诉他,说哪天回来,碰见那只兔子又出来了,我把他撞死了,让老公两个人一起去拾兔子老公说不可能撞死的,我说真的,我撞死它了。走吧,咱俩拾回来吧!老公和我一起步行,到哪里一看,哪里有,根本就没有兔子虽说是只动物,可老看到顺着灯光跑的兔子,咋会碰见打招呼的兔子[捂脸][捂脸][呲牙][呲牙]有点恐怖吧!
记得还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在老家农村遇到过一件最恐怖的事,而且还发生在我家门口,至今回想起来都胆颤心惊。
那是九几年的夏天,我和弟弟刚好放暑假在家里,那天早上镇上赶集,妈妈带着我上街去了。回去时,中午大概十一二点了,太阳很大,我一路走得汗流浃背的,在刚到村口时觉得有点不对劲,看到许多村民往我家房子上面那边赶,我妈赶紧上前去问一个大婶“发生了什么事?”那大婶说“**民,俩夫妻在你家门口捶鞭炮药爆炸了,你赶紧去看看吧”。因为我们家房子在村子的最后面,位置偏高,一栋单门独户的房子,旁边是爸以前和五个叔叔的那栋老土砖屋,叔叔们都不在老家,只有奶奶一个人住那边,老房子门口是一个宽敞的坪,我们小孩子平时经常在那坪上玩耍,坪周围我爸种了许多果树,有枣树、桔子树、橙子树,还有许多竹子,坪里靠我们新房子这边放有一个石槽,(就是一块大石头中间凿出一个坑,那种许多湖南农村都有,用来捶打滋粑的我们老话叫“对坑”。)但我们家许多年都没使用过了的,就荒在那里。
村里人都知道**民,他家是家传的专门靠制作鞭炮引线生活的,有几种药品雄黄、硝等是要捶成细粉末才混合在一起制作成成品的,平时都是在他们自己家里捶的。可谁知道那天我妈带我清早赶集去了,他们那么热的天会用我们荒在那的石槽去捶鞭炮引线的原料药品?本来就是危险品对着那么大太阳去捶打,不出事才怪呢!幸好那天我弟弟在家刚好跑别人家玩去了,奶奶也出到田地里弄菜吃去了。据说连他们家自己的女儿早上带着孩子都在,也刚好离开没多久就出事了!
我妈拉着我飞快的跑回去,只见门口坪里围满了人,隔壁村的人听到爆炸响声都过来了,他们说:当时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村都颤抖了一下,开始他们还以为地震了,随后见到我家这块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然后大家都赶紧往这边赶。那俩人先是被爆炸的气流冲升上空中几米高再摔落下来的,男的摔在离爆炸点几米远的地方趴在地上,女的摔在我家门口的阴沟里被几个妇女拉上来的。整个坪地面都是黑麻麻的炸飞的药粉,我爸种的枣树、橙子树和竹子也被烧得燋黑,叶子都掉光了,到处都是什么箩框、筛子框架和炸烂的框边,还有他们俩夫妻被烧坏炸飞的衣裤连带着皮肤毛发,皮带等到处都是,反正整个画面就是我们看战争片打战过后的硝烟和狼藉,而被放在中间的俩个人,全身都像黑碳一样辨不清面孔和身体,被烧得没有衣服也没了头发,但人当时都是活的,一个劲的在呻吟喊痛,有人拿来被单盖在他们身上,男的被乡亲们抬放在木板上,女的被一个奶奶抚住坐在凳子上,奶奶手不够力一放她就倒下去了,妈妈赶紧走过去和那个奶奶俩个人一起抚住她,我不敢过去,吓得躲在奶奶后面偷偷地看着他们。
听到妈妈心痛的埋怨她们:你们俩做药原料那么多年了,怎么连基本常习都没有呢?怎么可以顶着这么高温在烈日下冲这些鞭炮的原料呢?”妈妈平时和那女的关系也蛮好的,因为是同村的邻居嘛,她经常到我们家来看电视闲聊。那时候的农村还没手机电话这些,交通也不方便,他们家只有三个女儿,也没有儿子,他的女婿找来担架,村干部想办法叫来了一辆三轮车,费尽周折,才把他们送去了医院,最后听说太严重了,90%以上的重级烧伤,县医院都不接收了,转去了市医院。再后来第三天听说女的就去世了,男的听闻她女儿在哭,便知道了他老婆走了,随后也断气了。俩个都才四十多岁,据说在医院烧燋了的皮肤都被割了下来。最终女的烧成灰用骨灰盒装着,给她女儿捧了回来,男的尸体都膨胀了运回来还放在后山岭两天后才下葬的,俩个人合葬在一个坑。听那些抬棺的村民说尸水都漏了一地臭的要命。
那一年,我爸去广东打工了,我妈留在农村务农,带着我和弟在家读书。我记得他们出事后那两个月我的魂都快被吓出去了,我再也不敢去他们家门口过路,傍晚5点钟就把自己家的门关上,不敢打开门看到满目的仓夷,异常地恐怖!那个石槽被村民用土掩埋起来了,但他们俩夫妻捶鞭炮引线药的工具,和粘着他们俩皮肤一块被炸飞的衣服、草帽等挂在那些被烧毁的树枝头上。还有想起他们生前和爸妈处得很好,经常来我们家坐、看电视、聊天。我晚上吓得整晚都用被子蒙住个头,天天都要跟我妈睡一头才能睡得着!而且再也不敢去后山岭玩耍了。
再后来,估计那次我们家的房子是被震动的不轻,老房子在过了几年奶奶过世之后就倒塌了,新房子随着我们都出来了年久失修现在也是残破不堪。
至今已经过去了三十年,现在偶尔我们回去农村老家,那件恐怖的爆炸事件还会沥沥在目,回想起来让人惊恐万分。
1985年秋天,一场连绵半个多月的连阴雨,下得人们心里发毛:村里的不少窑洞,两边用黄土打成的、用来支撑窑洞的拱形向外的张力的厚土墙(我们这里叫大壁),在连日阴雨绵绵的气象条件下,顶部开始变得松软。不时产生滑塌现象。令住户惶惶不可终日:害怕再这么一直下雨,大壁一垮,它支撑的所有窑洞都会像多米诺骨牌一样,连环倒塌。窑洞算是坚固的了,尚且如此。而那些用木头椽子搭建的瓦房,年代长了的,木头糟朽。不仅仅是漏雨,而且还有倒塌的风险。而最危险的,不是砖砌的窑洞,而是有几户老人居住的、用不规则的石头砌成的石窑。
正因为如此,乡政府给各村下了通知:要求全体村干部和青年积极分子,立即行动起来。对全村所有的窑洞、房子,重点是住人的石窑洞和三十年以上的房子,进行全面排查。发现问题,及时处理。没有住处的,可以临时安置到大队办公室或者是学校暂住。坚决不能因为房屋倒塌而砸死砸伤一个群众。
经过排查,村里的十几户房屋漏水和有了裂缝的户进行了妥善安置。剩下一个是烈士家属的孤寡老太太,八十三了,前年刚从邻县的闺女家搬回来,说是怕死在女儿家里不吉利。闹着非回来不行。有大队给她安排的好房子不住,非要住在她嫁过来就住的三眼旧石窑里。说这才是她的家——老人的两个儿子,在抗日战争和打太原东山时,分别牺牲了。是双烈属。因此她想住那里,没人敢违拗。不然的话,老太太不仅骂,还拿拐杖敲你!
正因为如此,所以大家冒雨做了许多次工作,求她搬家。都没有成功。眼看着石窑的墙壁上都有泥沙从石头缝里流出来了,她仍然坚持不搬家。
这个情况汇报到了乡里。乡民政助理员亲自上门,去做工作。村干部们都亲自陪同,小小的石窑里,挤满了“说客”。至少有十几个人。
眼看着墙缝里往外流的泥沙越来越多,石窑倒塌只是个时间问题。再不搬家就来不及了。乡民政助理员在窑洞外面的雨地里和村主干一商量,决定强行搬家:民政助理员背上老太太,其他人打伞的打伞,收拾东西的收拾东西,赶紧撤!
就在民政助理员背着老太太刚刚岀了院子,屋里的人才走到院门口的功夫。三间石窑先后倒塌。走在最后的两个人,被泥沙石块湧上来埋住了小腿。连鞋都顾不上要了,赶紧顺着山坡逃跑——石头和泥沙冲下来了!
众人都吓得不轻:要是再迟走几分钟,这十几个人估计都报销在那三眼石窑里啦!
当我悄悄揭开窗帘往外瞄的一刹那,我发现惨白的月光下,有一张大长脸正瞪着两只鸡蛋大的眼珠子,隔着玻璃对着我龇牙咧嘴!
这事发生在十多年前的一个冬夜。
那时候我大姑还健在,她家住在离县城二十多公里外的乡下,靠近黄河边的一个小村子里。
大姑父去世的早,家里只有大姑和她一条腿有残疾的儿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她儿子虽然一条腿有残疾,但是不影响干庄稼活。
他不仅把庄稼打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养了不少牛羊等家畜,虽然辛苦了一点,但是日子过得还算不错。
那年冬天,听说大姑病了,于是我就带着儿子去看望她。
大姑特别固执,宁可病得卧床不起也不肯去医院,拗不过她,她儿子只好请来村医给她抓了些草药熬了给她喝。
俗话说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我去的那天,有人捎话过来说大姑儿子的岳父得了急症正在医院抢救,于是他把伺候大姑的事托付给了我,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骑着摩托车急匆匆奔医院去了,说是三两天可能回不来,让我多待几天。
那天晚上,我服侍大姑吃晚饭、喝完药后安顿她睡下了。
我和儿子去了客房。
乡下的夜晚安静得有点儿瘆人,尤其是冬天,虽说村子不大,但零零散散至少也有十来户人家,可能是冷吧,窗外呼啸的北风中,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狗的哀嚎声,忽远忽近,若隐若现。
除此而外听不到一丝别的声音,似乎整个村子都被冻瓷实了。
儿子白天玩累了,所以很快就睡着了。我睡不着,刚好带来了一本书,于是就躺在暖烘烘的火炕上一边看书,一边等待睡意的来临。
后来,不知道啥时候就睡了过去。
睡意正浓的时候,我被儿子吵醒了,他说尿憋,想去上厕所。
厕所在大门口,离我们睡的客房比较远,于是我告诉他出房门后在花坛边解决掉就行了。
他怕冷,更怕大姑以前给他讲的鬼怪故事,磨磨蹭蹭不肯出去,一会儿说尿憋,一会儿又说不憋了,总之想方设法的在拖延。
后来实在憋不住了,他说他得先观察一下外面的情况再出去。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后爬到窗户跟前,从窗户边上将窗帘揭起了一道缝。
突然,他“哇”的大叫了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后一跃钻进了我的被窝,然后用见了鬼似的口吻对我说外面有个人!
我想他是看花眼了,一定是把院子里的树桩当成人了,家里就我们三个人,除了我俩以外就剩个大姑,她老人家连炕都起不来,不可能半夜三更跑到院子里转悠,绝对是看花眼了。
就在我刚要笑话他的时候,我也听见院子里有动静,很像人穿着笨重的马靴在水泥地上走路的声音。
我侧耳细听时,那个声音走到窗户边上就停下了,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在推窗户。
我不信鬼神,可是乡下的冬夜安静得有些诡异,加上这莫名其妙的脚步声,于是我的整个身体像是被过电了似的,麻酥酥的。
在儿子面前我怎么也得逞逞强,不能让他察觉出其实我心里也在打鼓。
不管怎么说,我总得要把事情弄清楚,得搞清楚外面到底是贼人还是鬼怪。
于是我就干咳了一声,抬高声音问了句外面是谁啊?
外面没反应,那个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而且还能听到“吭哧、吭哧”的喘息声。
我决定壮着胆子掀开窗帘一探究竟,且不管它是人是鬼。
当我悄悄揭开窗帘往外瞄的一刹那,我发现惨白的月光下,有一张大长脸正瞪着两只鸡蛋大的眼珠子,隔着玻璃对着我龇牙咧嘴!
那张脸足有二尺来长,黑乎乎的,一双鸡蛋大的眼睛离得很宽,它直愣愣的盯着我,一张巨口一张一合,露出了两排白得瘆人的牙齿。
四目相对的时候,我脑袋顿时一阵轰鸣,耳朵里嗡嗡的。
挨得太近了,两张脸实在是挨得太近了,要不是有玻璃隔着,我和它一定会来个亲密接触的。
我脑袋里迅速传来了一条讯息:果然有鬼,这世上果然有鬼!
就在这时,我忽然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我及时反应过来了,这哪是鬼啊,它不就是大姑家羊圈里跟牛羊一起拴着的驴吗?这家伙啥时候挣脱缰绳,偷偷溜出来偷吃窗台上晾晒的包谷种子来了?
要不是早先见过它,要不是胆子还可以,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它吓昏过去了也不一定。
于是在自嘲中穿衣起床,把那头半夜三更跑出来兴风作浪的“贪吃鬼”死拉硬拽弄回了羊圈。
这世上本没有鬼,都是人在自己吓自己,我也不例外。
前两天,家在农村的姨父病故,我和母亲去奔丧。夜里我和母亲,表姐睡一张床上,姨父的遗体放在客厅也就是农村俗说的堂屋里。堂屋和我们住的卧室一墙之隔,卧室的门也是从堂屋中间开的,晚上表姐夫和表弟睡堂屋守灵,所以我心里也不是特别害怕。但在半夜的时候,睡在我和表姐中间的母亲突然双手乱抓,身子扭动,嘴里大叫有鬼,把正在睡梦中的我吓得一激凌,睡意全无,黑暗中又叫又拍把母亲弄醒,她却又迷迷糊糊睡去,第二天早上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她在做噩梦,唉哟,这梦做得,让人半夜惊魂哦[我想静静][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