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多岁的康熙皇帝,为何提拔死囚张五哥担任自己的贴身大内侍卫?
一件强奸案,引出案中案
康熙五十六年,北京密云发生了一起强奸命案,六十多岁的邱运生强奸了佃户的十六岁的女儿黄英娥,受辱不过的黄英娥用剪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本来此案已经被财多势大的邱家花钱压下来了,可这邱运生不死悔改,又因寻花问柳被自己的婆娘抓了现行。
老婆是一个母老虎,勃然大怒,骂上了大街,把自己男人逼死人命的事揭露出来,掩不住了,拿进了大狱。这邱运生偏是一身软骨头,熬不住刑,一问就招,定了死罪。
后来,婆娘害怕了花钱打通关节,女家接了银子,也一口咬定女儿是和家里老人拌嘴,想不开自尽的。事情到此已经算是了结了,报到刑部,王中堂查阅案卷发现疑点重重,一股脑儿把人全调了北京,审明问实,又把邱运生打进顺天府死牢。
一个有三个儿子的老人,孙子都二十了,还做出这等龌龊事来,肯定是死催的。
不要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结果又引出一段案中案来……
康熙帝大喊:刀下留人!
这天,康熙用过早膳,约上曾经的老侍卫武丹,主仆二人换上便衣出门散心。刚出西华门,便见佟国维和马齐两位上书房的老臣,也穿了便衣跟了出来。
康熙笑道:“武丹,糟了!叫这两个奴才盯上咱们了,真是一刻儿自由人也做不成。”马齐说:“主子,你不过是想出去换换口味,得往热闹处去,不如去正阳门外蹓蹓,下午早点回来,也能好好休息。”
武丹笑道:“热闹是热闹。刚才我进宫时,我见那边贴着告示,今儿要杀人,怕败了主子的好兴致。”
“杀人怕什么!”康熙笑道:“你这个马贼头,没罪的还不知道杀了多少呢!如今当了广东提督,倒怕起杀人来了?走,去正阳门!”
一行人说笑着,已到正阳门南。这里与康熙初年已大不相同。大街小巷纵横交错,到处人头攒动,一不小心就要踩着别人的鞋。大廊庙沿街都是新起的铺子。什么故衣、当铺、绸缎、瓷器、粉坊、油坊、染坊、棺材铺子、茶楼、酒店应有尽有,用竹竿挑起的幌子一直伸到当街。
街旁夹道卖菜的,卖油糕、烧卖、馄饨、大饼、水饺的小吃担子排得密密麻麻。本来就不宽的街面更挤得水泄不通。远近高一声低一声的叫卖声、人们的说笑叫骂声……比起静若古寺的紫禁城,确是别有洞天。
几个人一步不离地紧紧护卫着康熙。康熙看了一会耍百戏,又站在关帝庙旁四福堂茶楼边听陈铁嘴说书,吃了一串冰糖葫芦,买了一幅《诗竹图》拓片,兴致勃勃地说道:“这儿离琉璃厂不远,咱们去书市上走走,看能弄到董香光的字画不能。”说罢挤出人群。刚出四福堂,便见远处白汪汪一群人,手举灵幡,抬着棺材。马齐手搭凉棚瞧着,诧异道:“这家子出殡,怎么连响器也没有用——又不像是小户人家!”
“当然不是小户!”康熙看了看灵幡,笑道,“马齐也是个书呆子。这就是今天要杀的邱运生家,预备着给他收尸的。这会子人没死。自然不响乐器——哼!六十岁个老棺材瓤子,糟蹋佃户家十六岁黄花闺女,逼得女孩用剪刀自杀——要不是他老婆吃醋骂出来,这案子至今也未必就破了呢!”佟国维这才想起,这邱运生被判为斩立决的罪,还是马齐拟的票,遂叹道:“可惜这女子被糟蹋了才自杀,要不然礼部报个烈女,也是满够资格的。”
被糟蹋了就没有资格了吗?这是封建思想作祟。
说话间,驮着槛笼的牛车已经过来。顺天府尹隆科多是监刑官,昂首骑马。后头刑名师爷擎着朱红令箭。两行士兵在前头推搡着围观的人群,为行刑队列开道。槛车前两名刽子手喝得满面黑红,一个斜背鬼头刀,一个手执亡命旗,随着牛车缓缓走来。
人们先是一阵兴奋地鼓噪,接着又是一片窃窃私议,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不少人便赶着拥往西边菜市口占地方儿。康熙冷漠地看了一眼行刑队伍,正要挤出人流去琉璃厂,却被武丹扯住了说道:“主子稍候,等一会人少了再走。”旁边的佟国维却惊呼一声:“呀!犯人怎么这么年轻?”
“真的!”康熙看时,也不禁大吃一惊:这犯人哪像六十岁的“棺材瓤子”?顶多不过是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头和手都夹在囚车外,一条又粗又黑的辫子拖在后头,脸上倒没有惧色,闭着眼,一副听天由命的架势。康熙犹恐有误,又看看亡命牌,千真万确,赫然写着:“斩立决顺天府图奸害命人犯邱运生!”康熙没有言语,冷森森的目光扫向马齐和佟国维。
马齐和佟国维已吓得呆若木鸡,面如土色。因监斩的隆科多就是佟国维的远房侄子,自知干系重大,佟国维半晌才讷讷道:“天,这是怎么回事?万——主子你略等一下,我去问问!”
“唔?”康熙脸色冷峻,像一座石峰,咬牙轻声说道,“忙什么?我们到菜市口去看看。”
菜市口早已是人山人海,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刑场铁桶似的密不透风。挨刑场的几家店铺都是楼,在这时辰要价极高,二两银子才能进门,不是豪富人家谁出这冤枉钱看热闹?四个人连挤带拥,弄出一身汗,才把康熙撮弄到店铺门口。
武丹掏了十两一块大银,才得进去,都吁了一口气。康熙阴沉着脸登上楼,在一间雅座里临街窗前坐下,一声不吭。马齐和佟、武两人站在对面。一会儿看看刑场,一会儿看看铁青着面孔的康熙,也都不敢说话,心里扑通扑通乱跳。
一时犯人押到,皂隶们“咔”地开了囚车,把犯人架出来,拖到桩子旁牢牢缚定。监斩官隆科多从芦棚里踱出来,升座,朗声宣读了案犯邱运生的犯由状。康熙耐着性子听时,情节无误,只把年龄由六十岁改为二十九岁。
毫无疑问,这案子有人做了大手脚!佟国维和马齐心里像热锅上的蚂蚁,见康熙不发话,嗫嚅了几次没敢出声。正没做理会处,便见隆科多命人给犯人赏辞世酒。猛听观众们呐喊起来:
“喂!你这脓包,怎么一声不吭?”
“唱一个给我们听!”
“嗐,”有人说道,“没味儿,是个哑巴!”
那犯人喝了酒,激得满脸通红,在桩子上仰着脖子大叫一声道:“你爹才是哑巴呢!老子懒得说话!”
“好!”人们立时轰地一阵哗笑,喝彩道:“再来一句儿!”
“再来一句就再来一句!”犯人又叫道,“二十年一轮回,一百年也是死。早死早托生,晚死没孝子!”
人们又是一阵鼓噪,一片声儿哄然叫妙。
此时天近午时,早秋的太阳缓慢无力地爬到正南,柔和的阳光洒向杀气腾的刑场。隆科多掏出怀中的表看看,立起身来向御笔勾决的犯由行状,虚行一礼,取过亡命牌,毫不迟疑地用朱砂红笔一涂,大喝一声:“午时已到,刽子手!”
“在!”
“行刑!”
“喳!”
两个黑大汉走向犯人身边,一个提着辫梢,一个举着鬼头刀,单等隆科多挥袖发令。
“慢着!”
马齐真的急了,票拟是自己写的,人头一落,死无对证,浑身是口也说不清,因见康熙仍兀坐不动,急忙从窗口探出身来,”大叫一声:“刀下留人!”这无疑是替康熙皇帝喊的。
下头人群立时炸了营。护场士兵以为有人劫法场,“呼”地一声,有的卫护监斩官,有的护住犯人。几十名戈什哈“噌”地拔出刀拥进楼来。武丹一个箭步跃到楼梯口,上来一个扔下去一个,因见佟国维和马齐发愣,急得怒喝一声:“日娘的,你给主子惹事了!快想办法!”还是佟国维来得灵醒,爬到窗口扯着嗓门叫道:“隆科多!我是你三叔佟国维,佟中堂!马中堂也在!畜生听见了么?命你的人滚回去,你给我滚进来!”
康熙原是怀疑马齐受赃卖命,所以抱定冷眼旁观。待马齐喊出来,才放了心。此刻见两个人都发了急,佟国维又是“滚出去”,又是“滚进来”叫得语无伦次,倒忍俊不禁。早见隆科多提着袍角,一溜小跑儿登上楼来,“叭叭”打了马蹄袖,跪倒在楼板上,喘吁吁道:“卑职叩见佟中堂、马中堂——三叔,您老人家……”
“你叩见我们做什么?”佟国维断喝一声,“万岁爷在这里!”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隆科多此刻才看见在武丹侧旁稳坐不语的康熙。顺天府不同外省知府,系皇帝亲自遴选的要员。天子脚下的府尹,最难当,也最易升官。隆科多见康熙皇帝也在这里看行刑,不知出了什么差错,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连连叩头道:“奴才隆科多叩见圣驾,不知主子何事召臣?”
康熙阴冷的目光紧盯着隆科多。他觉得有些面熟,一时却想不起几曾见过,许久,才说道:“你是由武职改任文官的吧?做到首府,不容易,这个前程,不出差错,熬个督抚也不难,是吧?”
“是……”隆科多有点不知该怎么说好,瞟了康熙一眼。第三次御驾亲征准葛尔时,他是御帐亲兵,曾救过康熙。但年深月久,贵人忘事,康熙既说起,他如何敢提?因摸不清问话的意思,只好权且应着。
忽地听见外头一阵骚动,马蹄嘚嘚,马鞭子甩得山响,百姓们乱哄哄又吵又嚷,却听不清出了什么事。靠窗站着的武丹忙笑道:“主子放心,是步军统领衙门的赵逢春。这边法场有事,他自然得来——正撵那些看热闹的呢!”说着,九门提督赵逢春已经上了楼。
赵逢春是武丹的老部下。因见他佩剑,来见康熙,武丹拉下了脸说道:“逢春,主子在这里,你不奉召上来做什么?剑解下来,你退出去!”带他上来的顺天府亲兵张着手笑道:“我说皇上在这,军门不信嘛!怎么样?”
“逢春留下,不必退出。”康熙吩咐道,对跪在前面的隆科多说,“朕的意思,朝廷并不曾亏待了你隆科多。为什么你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偷梁换柱枉杀无辜?讲,你受了人家多少银子?真邱运生现在窝藏何处?”
隆科多被这话问得一怔。他和这位身居相位的“三叔”是心有芥蒂的。当日父亲去世,他在嵩阳书院就读,族中人觊觎他家一块风水地,逼得寡母几乎悬梁自尽。佟国维虽然没有插手,作为族长,他却隔岸观火听任几个本家吵闹。直到自己做了县令,三叔才认这个侄儿。面儿虽没什么,可这点子旧事他又如何能忘?
他盯了佟国维一眼,忍着气说道:“万岁不要听信谗言——这话奴才领受不起!奴才也有点不明白,难道这犯人——不是邱运生?”佟国维自然一听就明白,心中不禁大怒,涨红了脸别转过去,一声也不言语。康熙也没料到隆科多这么胆大,不禁一笑,对武丹道:“你听听,他倒‘不明白’,还要问谁进了谗言,去叫人传这犯人上来!”
宰白鸭,审出案中案
犯人很快就提上来了。两个戈什哈将捆得米粽似的“邱运生”架过来,向腿弯处猛踹一脚,犯人已长跪在地。楼上楼下几十号人,立时寂静无声。茶肆掌柜的原躲在雅座后偷听,此时一探头,被武丹一巴掌打了个趔趄。康熙喝道:“武丹不得无礼!他是东家,我们是客官嘛——来来,老板,过来坐这边!”店老板抚着发烫的脸颊,小心翼翼斜签着屁股坐了。听这半晌,他已经知道这个瘦老头儿就是“康熙老佛爷”。想不到有这缘分对面并坐,不禁暗道:“祖上有德,这一巴掌是前世修来的!”康熙这才问犯人:“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话,”犯人并不害怕,直挺挺跪着答道:“邱运生!”
“什么地方人?”
“密云县人。”
“家里都有什么人?”
“三个儿子、三个媳妇。”
“没有孙子么?”
犯人迟疑了一下,说道:“有的。”邱运生的大孙子已经二十岁,他很怕康熙问这事。康熙没有纠缠这事,一哂问道:“被你逼死的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是谁把她叫到你家的?”“邱运生”不安地倾了一下身躯,大声道:“这都问过几百遍了,我死还不行吗?事到如今还啰嗦个什么屌?”马齐听他无礼,在旁喝道:“放肆!仔细掌嘴!”
“你口音不对!”康熙止住了马齐,又道,“你是山东人,在密云冒名顶替邱运生,为什么要替别人去死?邱运生给了你什么好处?”
山东人?又是山东人,给顶缸!
那犯人吃惊地张大了口,一时竟答对不来。半晌才讷讷说道:“我就是邱运生,反正我是邱运生……”“你不是邱运生!”康熙一口截断了,“邱运生所奸民妇黄英娥,是邱运生孙媳妇叫进做针钱的。你有孙子媳妇么?你今年多大?”
…………
“邱运生已年届花甲,你装得成么?”康熙格格一笑,说道,“年轻人,好生实话实讲!你心甘情愿替人就刑,必有根由,说出来,我才好救你呀!”但那犯人却低垂了头,一声也不吱。康熙正焦躁,店老板在右旁抚膝叹息一声,胆怯地看了看康熙,说道:“万岁爷,这事一清二白,是宰白鸭!罪过呀……阿弥陀佛。”
“宰白鸭?”康熙打了个愣怔,问道,“什么叫宰白鸭?”
“小人这楼底下杀人多了,宰白鸭的事不稀奇。”老板苦笑道,“有一等大户人家犯了法,自己不受刑,出重金买个替身,从部到县一齐用钱买通。那些个刑名师爷有的很神通,若是人犯没捉到,悄悄儿叫白鸭顶个名字换进去,或自动投案。
若是本主已拿到狱里,就破费得多了,一层层都喂饱了银子,乘着送饭或探监时,暗中换了,这就叫宰白鸭!有的监斩官临时发现,心里明白也不敢声张——嚷出去,就要得罪一大片人。”说罢长长叹息一声,念佛道:“这位兄弟,不定家中出了什么事,出来替人家顶罪就刑!真造孽啊,有的因遭了年馑,出一个‘白鸭’,可换个一家活命;有的是父母妻儿有病,卖命救人……儿生父母养,来世上不容易,落难到这地步儿,也真是不得已哟……”
那犯人起初还硬挺,梗着脖子一动不动,听了老板这番话,触动情肠,渐渐地浑身抖动,终于忍不住“呜”地号啕大哭。因双手反剪,只用头猛撞楼板,“爹爹……我的老爹爹呀……儿子不孝,对不起……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呀……我的苦命的老爹爹……”他喉头仿佛哽着什么,嘶哑凄厉的哭叫声刺得人们心头一酸一颤的。
康熙原被老板那番话气得浑身发抖,眼见这个刑场上硬铮铮的汉子这样绝望地大哭,惊得跳起身来,扶着椅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良久,才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不要这样。你只管说实话,天大的事有朕做主。你晓得么?我是皇帝,是当今天子!”说罢命人松绑。
这一声立时震得囚犯止住了哭声,泪眼模糊地望望康熙,抚着身上勒得深深的痕印,叩头泣道:“万岁爷做主啊!我爹张九如现在被扣在密云邱家。邱家要晓得小人不死,爹爹就得叫人家勒死……求万岁……”
“知道了。”康熙拈须点头,转脸冷冷对隆科多说道,“这是顺天府的事。把邱家收尸的人,无论男女老幼全扣起来!死了张九如,朕拿你抵命!”隆科多“喳”地答应了一声,起身吩咐亲兵:“分成三拨,一拨快马去密云封了邱家,捉拿正凶;一拨扣押这里人员;一拨在京师路口堵截邱家的人——听着,这差使要办砸了,万岁要我的命,我先拿你们垫背!”说着匆匆下楼去了。康熙这才笑对犯人道:“这下放心了吧?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替人赴刑?讲讲看!”
原来这犯人就是张五哥。他原是山东新城人,父亲一辈弟兄十人都是武林高手,开着一家镖局。康熙二十年后天下渐趋太平,镖局生意萧条,遂弃武就农。自有两顷田土,也算小康人家。后来分家,张九如因不善务农,家道中落,又遭了回禄,一把火将家产烧得精光。
张五哥无奈,约了几个本家兄弟出外捣腾私盐。皇阿哥们离了桐城,施世纶奉旨离任,魏老九这个盐商立时得势。迫得五哥弟兄几个走投无路,又闻得山东大旱,寸草不生。因惦记着家,兄弟几个星夜兼程赶回新城时,张家偌大家族,已是饿死得仅剩两人。
“怎么会饿死这么多!”康熙骇然道,“这不是真话!这事朕晓得,当时是——阿灵阿去放赈的嘛!”
“万岁爷,您最圣明:放粮的事门道多着呢!十成皇恩百姓能得两成,就算烧高香了!”张五哥道,“我们那村里只剩下孤老婆子四婶和我爹,见我们回来,抱头大哭一场,埋怨着我们‘年轻、不懂事,不该回来送死’——那惨得真像做噩梦啊!”
“那时正逢三月,外头的雪还没化净。我们爷们跌跌撞撞回到家,在油灯底下正哭得凄恻,金大胖子一脚踹开门,传话说县太爷有令,凡流亡在外回来的,一概不许再出去。上年欠的赋一年之内一概还清!”
康熙沉思道:“这事朝廷有旨意。你们那里逃荒的那么多,地总得有人种,所以不宜再放人出去,不过赋是免了的呀!即使不免,按‘永不加赋’也使不了几个钱哪!”
“万岁!有‘永不加赋’,自然就有‘永不减赋’……”张五哥叩头道,“父亲兄弟十个,十份人头税,还有二百亩地的粮税,就累死我们爷俩也缴不起呀!金大胖子开生药铺,瘟疫越大他越发财!说是代我们完了地亩税,折银一百一十七两。
又说我们在外头挣了大钱,要立即还清……”康熙听了不禁沉吟,金大胖子虽然不仁,却依的是国法,也真叫人无可奈何,便问:“后来呢?”五哥低垂了头,半日才道:“我爹向他要凭据,他拿不出来,变了脸,就叫人抢我们的行李包裹,一棍子打得爹晕死过去,脖子鲜血直冒。我恼极了,冲上去一掌打得他……断了气。”
康熙听了默然不语,良久才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当晚我们父子逃出来,”五哥也喘了一口气,“逃到淄川,在城门口见了捕拿我们的布告。可怜他老人家,又病、又气、又怕,说山东这地面呆不下去了,远走高飞吧……依着他的意思,叫我一个人走,他去自首。我说,‘爹,祸是我闯的,死活好歹不能连累你。能有个好的去处安置了你,我自己去伏法就是……’我是背着他一路奔出山东的。”
“那又怎么和邱家的事连到一起的?”康熙一边听一边沉思,问道。
“唉,这都是命!”张五哥叹道,“……离了山东,我在河南、山西卖艺。听着风声松了,想着直隶有钱人多,就又背着爹一路来到了密云,想不到被邱善人认了出来。指着金大胖子的事,勒索着把半年的积蓄都给了人家。后来才晓得,邱运生和金大胖子是姑表亲!万岁您说,这不是我们爷们时运不济吗?
“他那个恶婆娘这时候也慌了手脚。不知花多少钱打通了关节,最后找着我说,‘反正你犯了罪,是该死的人。依着我,进大狱把我老头子换出来。我放一千两银子在这里,你爹养老送终,都是我的事。你要不依,老娘花钱另找替身。我得首先把你们出首了,赏银差不离儿也就够使了。’万岁爷,到了这一步儿,我还能选别的路么?”
至此,替身来由已经大明。康熙注视着满脸泪痕的张五哥,心一个劲地往下沉。五哥的话若不是当面所说,无论如何他也不会相信。他一向得意自慰的“熙朝盛世”竟然如此,一股寒意从心底袭来。康熙不禁颤栗了一下,仔细寻思时,却又犯了踌躇:五哥原是个犯法该死的人,他想回护,却又难以措词,因问马齐:“张五哥有无可恕之情?”
“回万岁的话,”马齐早已看出康熙的心思,忙笑道,“张五哥的事是大案里的小案。现今最要紧的是查明邱氏是怎样做的手脚,打通了谁的关节,居然蒙蔽圣聪,用调包计换出囚犯。事关国典,非同小可!”佟国维也道:“张五哥打死金某的起因,是金某勒索,殴伤其父,愤而失手,律无死罪。其后又为父代人入狱,分明是至诚至孝之人。我朝一向以孝治天下,岂可杀这样的人?”
康熙听了不禁一笑,张五哥打死催科吏员,道逃在外,又代人受刑,两罪一叠,也满够处死资格,但却不愿说破这一层,因回头问赵逢春:“如今善扑营归你九门提督管么?”
“明面上属皇上管,这差使一向是侍卫的。”赵逢春听得发呆,见康熙问,忙笑道,“其实自索额图败坏之后,善扑营已经指归步军统领衙门,因为是口谕,如今善扑营既归鄂伦岱辖制,也归奴才管,应卯儿到奴才那里,其实营务奴才并管不了。”“不用说了,谁考较你这些呢?”康熙笑道,“将张五哥先送狱神庙看押,待审明大案,叫他到善扑营效力。听他讲的,似乎有些武艺,朕只取他一个‘孝’字。但有罪不罚也不行。按自首的例,到营枷责三日,然后听用。
至此,张五哥当上了官差。
露出真功夫,被提拔为贴身护卫
张五哥被选为新入值的护卫。按常理是轮不到他的。他一不是满人,二不是勋戚子弟。善扑营总管赵逢春亲眼见他在刑场上蒙赦,受了康熙的特殊恩遇,老上司武丹又极口夸赞五哥忠诚孝顺。有偌大人情在,做好做歹将他补了进去。只是因不在旗籍,一时却也难得靠近皇上。
乍入紫禁城,张五哥真有点像傻子赶集,被皇宫里金碧辉煌弄得眼花缭乱,呆头呆脑地在隆宗门站了两天岗。那班子公子哥儿出身的侍卫哪里瞧得起这乡巴佬,都叫他“憨五”,苦差累差都派遣到他身上,动不动还拿他取笑开心。张五哥慢慢悟过来,既然大家都是护卫身份,为何自己要受人欺侮,心下也不免不服,只还没有破脸闹别扭。
康熙北巡狩猎,八月十九日启程。过了密云,天气变了,先是下小雨,后来变成了雷暴雨。冈峦山色一片苍茫。地下泥泞,道儿难走,人人弄得泥猴儿似的。侍卫鄂伦岱在前面开路,本来这差使自在,比在康熙身边寸步不离活泛得多。因此他讨了这差,由德楞泰和刘铁成跟从康熙。
不想遇上这天气,他反倒倍加辛苦,心中有点不快,便拿这干子新选进的护卫们出气。这就更苦了五哥。前头路上雨水冲下石头,他去搬;遇有雨水冲断了道儿,他带着人去修;一时后头路滑,又叫他回去推车,竟要比别人多走两倍的路。这日行到十五里坡,几百辆车上到坡子上。
张五哥推车推得精疲力竭,刚坐在路边石头上脱靴刮泥,不防被守在御辇跟前的鄂伦岱一眼瞧见,纵马过来,照背就是一鞭子骂道:“日你奶奶,我看就你最懒!起来!”
“你咋呼个啥?”五哥再也耐不住了,“闭住你那臭嘴,有威风回炕头冲你婆娘使去!”
鄂伦岱知道因御辇漏风,康熙早已移到郑春华车中,因此才敢在这里抖威风。见一个小小护卫竟敢如此顶撞,顿时勃然大怒,咬着牙骂道:“反了你了!爷在这里当差这些年,几时见过你这样野杂种?谁给你撑腰的?不过就是赵逢春吧?连他妈武丹算上,又该有几斤几两?没王法的王八羔子!”说着又狠狠抽了两鞭!
张五哥气得浑身直抖,拧着脸飞身一跃,已将鞭子夺在手中。看了看,是牛皮缠钢丝制成的。可用来赶马,也可用作武器,因冷笑一声道:“家什倒是好家什,只可惜你本事没有架子大!老子位份低就该白挨你鞭子?再敢放屁尥蹶子,老子也就不客气!”说罢连扯带拽,咯咯几响,那钢鞭早纷纷断了几截……一甩手扔进路边的潦水沟里。
旁边站了几十号人,此刻个个吓得呆若木鸡。鄂伦岱见他如此功夫,倒吃了一惊,但当着众人,脸面又下不来。他飞身下骑,向五哥拦腰就是一脚,接着又抬腿举足向五哥脸上踢去。张五哥一闪眼见他靴子上钉着狼牙钉,竟似要取自己的性命,急忙向后跃了一步,提起鄂伦岱的脚尖只一翻,顺手一送,鄂伦岱悬空一个筋斗摔进一丈开外的官道沟里,驴粪马尿溅得满身满头皆是。鄂伦岱一骨碌跳起,抽出腰刀便逼上来,命在一旁围观的几个小侍卫:“愣什么!把这个畜生捆起来,按君前无礼处置!”
“你是哪门子君?”
身后忽然传来康熙的声音,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带着德楞泰、刘铁成,扶着太监赶来了。康熙站在濛濛雨雾中,铁青着脸道:“朕听你多时了!原以为你不过恃着是亲贵子弟,骄纵些儿,如今看来,你竟是特意地作践人!”
“奴才不敢!”鄂伦岱只好跪下,却是一脸不服气的神色,叩了头,别转脸说道,“总是奴才轻狂浮躁,侍候的不好,惹主子生气。”
虽然脸色不善,话总算说得没出大格。康熙气得咽了一口气,道:“朕知道你心里不服。是不是因为八阿哥荐你当甘肃将军,没有如你的意,你这副德性样儿,想和飞扬古比?你只配给他提鞋!武丹虽是汉员,做了四十多年的侍卫了,连他也不放在你眼里,你懂得王法么?是朕亏待了你了么?”“奴才没说皇上亏待了奴才!”鄂伦岱拧着脸说道,“奴才虽没战功,只是几次南巡护驾也尽了力,可从没敢想往高枝儿上攀。
皇上只管放心,奴才有一分心使一分力,总要粉身碎骨报您的恩遇!”康熙品品这话,越发的出邪,但也无可挑剔,遂冷笑道:“朕也叫你放心,你有一分心就得一分报应。朕从不负人,人若负朕,也不会有好下场。滚起来!这么冷的天,车驾都停在雨地里,难道就在这树林子里头过夜?”
“是!”鄂伦岱狠狠瞪了张五哥一眼,向康熙又叩了个头,口中说道,“奴才知罪了,这里是难过夜的。”便起身径去。
康熙阴沉着脸看着他去远,也不理会张五哥,径自登上御辇,催车赶行。他怔怔望着窗外肃杀的秋色,想起方才鄂伦岱那副无赖相,越想越气,掀起窗帘,命刘铁成:“你去后头传旨,叫张廷玉过来!”
张廷玉和马齐都随在诸阿哥的轿车后边,披着油衣,骑马从行。方才前头车队停了许久,不知出了什么事。听见康熙传呼,张廷玉给马齐打了个招呼,便纵骑飞驰到康熙辇前,下马攀辕,抹了一把头上的雨珠儿,问道:“万岁召臣何事?”
“你上来!”
“这……”
“上来。”康熙口气沉闷,低声又吩咐一句,便放下了窗帷。张廷玉忙后退一步,望御辇恭肃一揖,小心翼翼地上车,侧身站在康熙身旁。
车子一晃,又轧轧行进了。两个人一时谁也没说话,只听前头八匹健骡踏着泥水发出单调的嚓嚓声。
“皇上脸色有点苍白。”良久,张廷玉方嗫嚅道,“莫不是身上不爽?再不然就是生了谁的气。要不要传太医来?”康熙摆了摆手,没言声,只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张廷玉从后窗望见几个太监靠得很近,伸出头去吩咐道:“邢年,叫他们靠后些。你在这里听招呼就成。”
康熙见他如此细心,不禁点了点头,脸上平静了些,遂将鄂伦岱惹事生非的情形说了一遍,又道:“一连多日,朕心绪不宁。总觉得这次狩猎像要出点什么事似的。侍卫近在肘腋,不是马虎的事。
马齐人虽实诚,只是过于厚道了。你说说,鄂伦岱今日此举,是无心还是有意?要不要即刻打发他到外任上去?”张廷玉两眼望着窗外,久久没有言语,移时才沉吟道:“鄂伦岱这个人心粗气浮,不过仗着前几次南巡护驾有功,又是八爷的表兄,论起来还是皇亲,做事就少了礼数。
侍卫里头,德楞泰是个老实蒙古汉子,刘铁成是皇上一手从泥涂中拔上来的。他们都不至于对皇上有二心。所以您得宽心。鄂伦岱如此作为,奴才以为断不可再留在皇上身边。容奴才和马齐商议一下,到承德就把他调到外任去。”
康熙听了,阴沉沉一笑道:“你的话说得很委婉,朕知道你对这些人也不放心。你有你的难言之处。阿哥里头的事朕心里雪亮,鄂伦岱就是看着太子这些时不得意,存了别的念头,竟在朕身边耍威风了。鄂伦岱去后,你看由谁来补缺呢?叫赵逢春上来如何?”
“赵逢春……”张廷玉想了想,摇头道,“善扑营那边没有可靠的人恐怕不行。他还管着步军统领衙门,一时也离不开。要依着奴才,德楞泰可提为领班侍卫,加上刘铁成。这两个人的忠心都是靠得住的。如不敷用,再从下头简拔几个上来,就怕德楞泰威望不足,弹压不住。”“成!”康熙坐端了身子道,“弹压不住的事不必虑,还有马齐嘛!你也兼任领侍卫内大臣!再补几个年轻的进来,朕看那个张五哥就好。你们拟个名单朕来圈定。”
为什么康熙皇帝会选择张五哥做贴身侍卫呢?
一是,张五哥是康熙皇帝亲自救下来的。深谙帝王之术的康熙皇帝,懂得如何驾驭人心。
二是,张五哥是个“孝子”,自古忠孝不分家,他能够为了父亲的的生命,甘愿去死,提倡孝道的康熙就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至孝之人必定是至忠义士。
三是,张五哥有武值,能一掌劈死贪官污吏,又能把鄂伦岱的钢鞭撕断,有如此厉害功夫的人在身边还是比较踏实的。
四是,张五哥是山东人[捂脸],山东素有礼仪之邦的美誉。你懂得。
《雍正王朝》中,康熙提拔从死囚牢放出来的张五哥担任自己的侍卫,看中的就是张五哥的忠孝之道。
张五哥他爹张老汉,因为刘八女对其有恩,因而答应了刘八女的请求,让张五哥顶罪。而张五哥接下了这件事情,一方面,因为受到刘八女等人欺骗,相信只是顶替坐牢,而不是顶替死罪;另一方面,也是出于对自己父亲的孝心,父亲欠下刘八女等人的恩情,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必然要还上,同时,也是担心如果自己不答应,刘八女等人会为难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妹妹。所以,张五哥顶替了任季安,成为了刑部的死囚。
张五哥的行为固然有他违法的一面,但是在康熙看来,张五哥的精神确实是难能可贵:始终想着父亲,惦念着父亲,这是孝;
父亲的话一定要听,父亲要怎么样就去怎么样,这是忠;
刘八女对于张五哥家有恩,张五哥看在父亲情面上去报恩,这是义。
正是因为这份“忠”、“孝”、“义”,才让康熙能够将自己的安全托付给张五哥,这是康熙从张五哥的人品,给予张五哥最大的信任,也是对于张五哥忠孝之道的最大奖赏。
与张五哥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自己的儿子们为了皇位已经没有了任何忠孝仁义而言。
看完了张五哥,再回头看看自己的这些儿子,一个个的都被权力冲昏了头脑,为了争夺皇位是兄弟相争、骨肉相残,全然没有一点忠孝仁义,有的都是拉帮结派和阴谋诡计,这些让已经年过半百的康熙伤心不已。
而也正是张五哥,让自己看到了作为一个孝子的榜样,自己感觉到了宽慰,因而不止一次的夸赞张五哥孝子,并且专门对于孝道进行过嘉奖,而他也希望张五哥能成为阿哥们的榜样,让阿哥们懂得孝顺。
这里的孝顺,孝就是对于康熙的孝心,顺就是顺着康熙的意思,也顺其自然,不要再为了皇位而争斗不止了。
康熙把张五哥把张五哥放在自己身边,在保护自己的同时,也是在为四爷和十三爷做着考虑。
这次张五哥能够死里逃生,并且成为了康熙的御前侍卫,可谓是从地狱一步约到了天堂之上,除了感恩康熙之外,张五哥最为感激的就是十三爷了,而鉴于四爷与十三爷的特殊关系,张五哥也就在不知不觉四爷这一派的人了。
即便是张五哥与四爷、十三爷有着这层关系,但是康熙依然选择信任张五哥,因为知道,在大义面前,张五哥必然会坚持的自己心中的正义,对此,康熙也通过询问立太子之事测试过张五哥,而张五哥的回答令康熙非常的满意,因而也就更加信任张五哥。
而张五哥存在的价值除了保障康熙安全外,也是康熙留在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此时的康熙对于四爷和十三爷还是非常的信任与喜爱的,而张五哥就是康熙与四爷和十三爷之间联络的关键人物。
因为康熙知道,自己的身边免不了有其他阿哥或者朝臣的亲信,而张五哥对于自己以及四爷、十三爷都是非常信任之人,并且他们知道张五哥是不会为其他人所拉拢利用的,因而康熙可以保证通过张五哥自己的信息可以准确传达给四爷、十三爷而不会为外人所知,而四爷和十三爷见到张五哥也就可以保证着绝对就是康熙的意思,而不用有所怀疑。康熙这样做既是利用张五哥的忠孝礼义保护着自己,也是在保护并且支持着四爷和十三爷。
而最终,康熙的这一安排在康熙驾崩之夜收到了应有的效果。张五哥负责传旨招四爷入宫时,当四爷见到张五哥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安全终于放下心来,同时也确定了自己基本就是康熙的继位人了。而随后,张五哥又拿着金牌令箭到四爷府上,遵照邬思道的指示放出了十三爷,这才有了十三爷连夜接管丰台大营,进而带兵护驾,确保雍正登基的一幕,这其中,张五哥也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成为了雍正能够顺利登基的重要功臣,因而他也成为雍正非常信任的侍卫,一直留在雍正身边,直到十三爷去世,穿着雍正御赐的黄马褂为十三爷守陵去了。
康熙为何将死囚放出,破例提拔他为自己的贴身侍卫,莫非张五哥身上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皇帝身边的安保工作无疑也是最具难度的,能够担任皇帝贴身侍卫的人也绝非凡人,其实就不得不提张五哥为人顶罪的事实。在那个年代,张五哥的父亲张老汉,听信刘八女的谎言,让张五哥去顶罪,却怎么没有想到顶的是死罪!
作为张五哥的父亲,爽快的答应了恩人刘八女顶罪的请求,也或许印证了父债子偿那句话,这件事本来是张老汉答应的。
但是年轻的张五哥,哪里忍心看着自己年迈的的父亲去替别人顶罪,本来想借此机会表达孝心,但没有想到差点让他与父亲阴阳两隔。
关于替人顶罪这回事儿,法律和道德上本来是不允许的,但是从人情礼仪来看,张五哥这样的行为也无可厚非。
毕竟欠了人家恩情,没有更好的方式偿还,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和父亲,张五哥挺身而出也是无奈之举。
好在张五哥这样的举动最终被康熙明鉴,在承认他这样的行为有失偏颇之时,也佩服他的尽孝之道和贤良忠义。
仅仅替人顶罪的这份魄力,就可以看出他的胆识,既尽了孝道还免了口舌,同时落下忠义美名一举三得,就是可惜苦了自己,但最终的结果也表明他的付出是值得的。
康熙敢聘用张五哥,还将这么重要的安保职位给他,就足见他对张五哥有足够的信任。
一个人愿意为了尽孝而甘愿自己去死,这样的大义凛然着实让人佩服,身为皇帝的康熙看惯了宫廷中尔虞我诈,权力之争,贵为皇室的子孙却可以为了皇位、为了权力,不惜伤害至亲,这样鲜明的对比,再一次坚定了张五哥的人品没问题。
说是死囚,也仅仅是为了别人顶罪而已,并不是他自己犯的错。60岁的康熙,有时候甚至不信任自己的儿子,毕竟自己年迈多病,难免会遭遇不测,基觊觎自己皇位的人,也绝不在少数。
张五哥身上的优秀品质,既能够给乌烟瘴气的朝廷,树立良好的标兵形象,同时也可以借机旁敲侧击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让他们明白权力才是亲情的附属品。
刚开始,康熙对于张五哥也不是绝对的信任,也安排了相关的测试。
但通过立太子一事,康熙相信,即使将来发生不测和意外,张五哥也会代替他,站在正义的一方。
当然也不得不承认,康熙居于张五哥的利用关系,由于张五哥此前和四爷、十三爷都有着相当特殊的关系,自然他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联系康熙与两位王爷之间的桥梁。
康熙料定张五哥也不是那种心怀叵测之人,没有心机的他就成了最好的选择,张五哥的为人处事也比较有原则,自然也不会因为利益关系,做一些没有底线的事情。
对于张五哥这样的人,康熙是绝对的放心,毕竟曾经徘徊在死亡边缘的他,就这样被康熙从地狱拽到了天堂。
常言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康熙也算是张五哥的救命恩人,张五哥也不可能对康熙构成威胁。
这条命都算是康熙给的,要是康熙有难或者是面临危险,张五哥一定会挺身而出,即使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但是只要他不死,就休想有人伤康熙分毫。
皇帝在宫中可以说是寂寞的,康熙也不例外。年轻时还可能会因为皇权,还有人忌惮,但是现在可大不同往日,年迈的他已经心力不如从前。
何况儿孙们都已经长大,在自己即将退位让贤之际,康熙也更不想发生什么意外,既然短时间内也找不到更好的选择,张五哥无疑是最佳人选。
张五哥这个名字,谁见了都得叫五哥,就连康熙帝也称其为“五哥”。《雍正王朝》中,张五哥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小人物,实则影响大局,他是康熙和雍正父子权力交接、感情深入的关键人物,甚至是灵魂人物。
年近六十的康熙,格外看重父子、君臣之间忠孝仁义,随着诸皇子暗潮涌动的夺嫡之争,康熙是独木难支。而在张五哥的孝义,也似乎弥补了康熙心中的遗憾。
康熙之所以提拔张五哥在身边当侍卫,就是想树立一个孝子典型,想给诸位儿子树立标杆!
那么,一个小民张五哥,是如何在岌岌可危之时,逆袭成为一个皇帝身边的御前侍卫的?
江夏镇之缘
张五哥的第一次出场,是以一个在江夏镇自保的小人物,因机缘巧合,遇到了胤禛和胤祥借宿,古道热肠的张五哥便出手相助,从此,老四和老十三便记住了这份恩情!
张五哥原本是江夏镇的一个普通农民,从小练着一身好武功,身手敏捷,但在刘八女专横跋扈的江夏镇,张五哥一直都低调做人。
由于老四胤禛南方赈灾回京路过江夏镇时,遭刘八女的发难,无处住宿,张五哥便出手相助,还把家里最好的粮食拿出来给他们一伙吃,为此张五哥还被胡教头盯上了。
当然,张五哥和胡教头之间也早就有恩怨了,因为胡教头不止一次在打他的妹妹阿兰的主意了,奈何张五哥有两下身手,一直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所以胡教头看张五哥阻挠他的好事,就放话:“老子早想收拾你了!”
老四胤禛和老十三胤祥觉得他们牵连到了张五哥,尤其是侠义心肠的老十三胤祥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不平地说,明天把地方官叫来!
由此,张五哥一家人也判断老四和老十三不是一般人,从遇事有恃无恐,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胡教头这些人收拾干净了,到能够把地方官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必定是大人物。
张五哥早就看不惯胡教头,三天两头来骚扰他未出阁的妹妹阿兰,也想借助机会教训一下胡教头,所以很配合胤禛他们一伙将胡教头收拾了,并协助他们毁尸灭迹,暗示他们:“房间后面就是河!”
俗话说:“一饭之恩,当永世不忘!”
就此,张五哥和老四、老十三就这样结下了善缘,此后,他的命运算是跟老四胤禛他们拴在了一起。
从鬼门关逃过一劫
就这样,张五哥算是被刘八女他们盯上了!
当时,江夏镇出现了一桩凶杀大案,就是扬州巡盐道任伯安的弟弟任季安奸害了江夏镇的一个寡妇,这按大清律法就是死罪。
因此,任伯安为了救弟弟的命,花钱买通关系,刘八女并找了张五哥他老爹帮助,因为刘八女曾有恩于张老汉,因而张老汉为了报恩,并答应了刘八女的请求,让儿子张五哥替任季安顶罪。
张五哥之所以答应顶罪,一方面是被刘八女坑,说好只是坐牢,结果被砍头。另一方面,张五哥不敢翻供,如果翻供,他老爹也脱不了干系,也是伪证之罪,会被流放,所以,孝顺的张五哥为了父亲甘愿赴死。
在阿兰找到老十三帮忙救张五哥时,老四得知后,异常愤怒:这件事非得闹出惊天动地不可!言外之意就是要让康熙插手此事。
从在江夏镇胤禛和胤祥吃了刘八女“下马之耻”之后,胤禛早就想找机会收拾一下刘把女等人了,于公于私,老四都希望刘八女等人受到惩罚,但职权有限,只有惊动康熙,才能彻底惩罚这些贪赃枉法之人。
张五哥事件,在康熙看来,张五哥孝顺,听从自己父亲的话,为父着想,这就是所谓孝忠!
都说忠臣必出于孝子之门,而张五哥对自己的父亲非常孝顺,为了父亲宁愿自己被砍头,这是就是康熙最欣赏的地方。
眼看张五哥就要行刑,老十三跑到刑场高呼着:“犯人有假,刀下留人,停止行刑!”
行刑官员:十三爷,犯人都是经过几审才定罪的,哪有假,误了时辰,谁能担待?
这时只听有人厉声喝道:“朕来担待!”行刑官员见是皇上,瑟瑟发抖,嗖的一下,赶紧跪下请安!
原来真是惊动了康熙,康熙问:“谁是张五哥!”
就这样,康熙从死神手中把张五哥抢回来,康熙还说:“朕要带回去细细地问。”
毕竟,这么大的冤案自然牵扯不少人在里面,光是刑部就被罢了好几个官员,其中刑部尚书司马尚、太子胤礽门下的刑部侍郎黄体仁。九阿哥胤禟门下的扬州巡盐道任伯安也因此案被罢职,也就是说,除了这些官员外,还牵扯到了皇子!
所以,康熙将主从二犯任季安判决立斩,刘八女终身监禁,便草草结案。而张五哥也因祸得福,被康熙破格留在身边当侍卫!
康熙帝王之术
康熙晚年遇到两大难题:一是吏治腐败;二是继承人的问题。这使得康熙倦于朝政,加上儿子们一个个的都被权力冲昏了头脑,为了争夺皇位是兄弟相争、相残,导致诸位兄弟感情不纯和父子孝道难全之事!
康熙晚年,最看重的就是“忠”、“孝”、“义”,然而,这些权利熏心的儿子们已经没有任何忠孝仁义而言,所以张五哥的大孝弥补了康熙前所未有的遗憾。
首先,张五哥让康熙看到了作为一个孝子的榜样。张五哥为了父亲,甘愿赴死,这种大孝的行为,正是康熙所备受推崇的。因而提拔他在身边当大内侍卫,同时也希望张五哥能成为阿哥们的榜样,让阿哥们懂得孝顺。所以,康熙不止一次地夸赞张五哥孝子!
比如热河狩猎,“太子假兵符事件”发生后,皇子们发生争执时,康熙还不忘问张五哥:你张五哥是一个孝子,有见过有这样气父亲的吗?言外之意是,我费尽心思把你这一个大孝子放在身边给儿子们树立榜样,儿子不但不懂孝顺父亲,还气自己的父亲!
其次,所谓“无孝子不忠臣”。像张五哥这种忠孝仁义之人,必然会坚持的自己心中的正义感,除了保障自己的安全外,还多了一个忠臣。
比如十三爷和十四爷打架的时候,康熙赶来喝止,而就在十四阿哥胤禵顶撞康熙时,站在康熙身后的图里琛潜意识地往后退了好几步,而张五哥始终站在康熙身后保护康熙的安全,即便康熙抽他的剑要砍十四爷时,他也是一直站康熙的身旁,相比图里琛这个人精,张五哥当侍卫更靠谱些!
再次,张五哥是康熙留在身边的一颗重要棋子。康熙从鬼门关救回张五哥,此时的张五哥除了感恩康熙之外,最为感激的就是十三爷了。康熙晚年他最重视的莫过于继承人问题,四爷胤禛是康熙的属意人选,鉴于胤禛与胤祥的特殊关系,张五哥必然成为康熙与四爷和十三爷之间联络的关键人物。
最后,为他自己留个亲信,也是替四爷铺路。毕竟,张五哥与老四胤禛和老十三胤祥交情匪浅,张五哥作为大内侍卫,将来可以为四爷所用,这也是为将来着想之计。
可见,康熙皇帝的帝王之术有多厉害了!
写到最后
最终,张五哥不负众望,在康熙驾崩之夜,张五哥顺利护送四爷胤禛入宫。随后,张五哥作为康熙与雍正之间的交接,将金牌令箭顺利交到雍正手里,让雍正及时拿到金牌令箭,张五哥并亲自把金牌令箭送到邬思道手中,并“按计划行事”,释放了圈禁十年的老十三,老十三猛虎出山,顺利接管丰台大营,进而带兵到畅春园护驾,确保雍正登基的一幕,可以说,没有张五哥,就没有雍正帝!张五哥也因而成为雍正非常信任,最忠诚的侍卫,一直留在雍正身边,直到十三爷去世后,张五哥才辞掉侍卫职务,选择为十三爷守陵去了。
首先,我们顺一下各个人物的关系。老八集团的财神爷任伯安,担任了江淮巡盐道,这是一个堪比布政使、按察使的肥缺。依靠哥哥的势力,任伯安的弟弟任季安为非作歹,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任伯安的小舅子刘八女控制了非常富庶的江夏镇,可以说是雄踞一方的人物。至于张五哥和父亲张老汉,则是刘八女手下的佃户,当年对张老汉一家有恩。任季安鱼肉乡民,奸杀了一个俊俏的寡妇,这件事引发了众怒。当地百姓联名上告,要求承办凶手任季安。由于事情太大,当地的衙门不敢庇护,只能命令抓捕任季安。
但是被抓的人,却不是任季安,而是张老汉的儿子张五哥。原来,任伯安、任季安和刘八女想出了一个偷梁换柱的注意。刘八女出面请求张老汉帮忙,让张五哥冒充任季安的名字顶罪,并且表示“只需要在牢里住几个月,任伯安大人就会想办法把人救出来。”由于对张家有恩,张老汉最终答应了刘八女的请求。就这样,衙门把张五哥带回了衙门,张五哥也一直谎称自己是任季安。其实,由于关系太大,任伯安没有任何办法翻案。他们贿赂了知县、知府、按察使、刑部等各级官员,总计花了10多万两银子。最终,刑部装模作样的判处“任季安”斩立决。为了全家跟着遭殃,张五哥只能认命。
这件事被老十三胤祥发现,胤祥救下了即将被处死的张五哥,得知发生了这样的大案,康熙皇帝勃然大怒,命令彻查各级官员,连刑部的官员也没能逃脱。最终的结果是牵扯此案的各级官员被撤职查办,真正的任季安被斩首,任伯安丢掉了江淮巡盐道的官职,刘八女被判处无期徒刑。至于受害者张五哥,则被康熙皇帝破格提拔为贴身大内侍卫。其实如果认真的说,即便是出于各种原因,张五哥顶罪的行为仍旧触犯了法律。但康熙皇帝是最高统治者,他赦免张五哥,其他人都无可奈何。
康熙皇帝之所以提拔张五哥,主要看中了两点。第一,张五哥非常的孝顺,宁可自己被砍头,也不愿意牵连自己的老父亲。康熙皇帝非常欣赏张五哥,自古以来,无孝子不忠臣,使用这样的人在身边,康熙皇帝非常的放心。康熙皇帝看到自己的儿子们相互争斗,非常的寒心,希望用张五哥例子敲打自己的儿子们。第二,张五哥的武功非常好,符合贴身侍卫的标准,康熙皇帝身边的德楞泰和图里琛都是一流高手。这两个条件缺一不可,否则,估计会赏赐张五哥一些钱,然后让张五哥回家了事。
张五哥担任了大内侍卫以后,确实非常的尽职尽责,对老十三胤祥非常的感激。在康熙皇帝弥留之际,张五哥把调兵金令的地点告诉了老四胤禛,老十三胤祥就是依靠金令控制了丰台大营的驻军,从而保证了老四胤禛顺利继位。在老十三胤祥去世之后,张五哥辞去了大内侍卫的职位,表示愿意为十三爷守墓。从这一点能够看出,张五哥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与此同时,由于自己卷入了皇族内部争斗,知道了很多内幕,张五哥必须寻找安身立命的办法。选择守墓是最高的归宿,雍正皇帝也非常的放心。
本人不是历史学家,不过是根据电视剧《雍正王朝》和一些清代历史资料的情节做出猜想,故事为主,欢迎网友吐槽! 请关注头条号:日尧居k古史!坚持原创。
从死囚一跃成为皇帝的贴身大内侍卫,张五哥这是走了“狗屎运”吗?
其实张五哥能够完成这次人生的大飞跃,并不是靠运气那么简单!而是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原本的实力、贵人的帮助以及康熙皇帝的现实需要。
我们先来回顾下这件事情的具体经过。
江南巡盐道任伯安的弟弟任季安和他的小舅子刘八女是江夏镇的一方恶霸,平时为非作歹惯了,终于犯下了奸杀寡妇的命案。
江夏镇的普通农民张五哥的父亲以前受过刘八女之父的恩惠,为了报恩和保护一家老小,张五哥为任季安顶罪。本以为只是坐牢那么简单,谁曾想这不过是任季安和刘八女的欺骗,犯了这个罪是要杀头的。
知道这一情况后,张五哥的妹妹阿兰只好上京去求十三爷,在十三爷和四爷的帮助下,张五哥的冤案终于水落石出。
在张五哥被砍头的那天,康熙皇帝亲自到刑场阻止了行刑,无罪释放后的张五哥被康熙当场提拔为自己贴身的大内侍卫。
从此张五哥便陪伴着康熙的身侧,为康熙安享晚年和皇位的顺利更替立下了汗马功劳。
为什么康熙要提拔张五哥当贴身大内侍卫呢?即使他不是死囚,但也没立下什么功勋啊,难道真的是康熙一时兴起吗?并不是!
原本的实力:张五哥忠孝仁义、武功高强,符合做贴身大内侍卫的标准
清朝贴身大内侍卫说白了就是皇帝的贴身保镖,原本只能有八旗的贵族担任,康熙提拔张五哥算是破例了。
要想干这行,首先得具备两个最基本的条件:一是忠心事主、二是武功高强。
光有忠心,没有武功的话,敌人来了自己对付不了,就不能保证主子的安全。而光有武功,没有忠心的话,很可能自己犯上作乱,弑杀了主子。
而死囚张五哥恰好这两个条件都满足。
张五哥的父亲为了报答昔日刘八女的父亲刘老太公的恩惠,甘愿冒名顶罪,但张五哥不忍父亲前去受刑,毅然让自己前去,这份忠孝仁义之心让康熙深深地感动。
这样一位有孝心、讲义气的人,因为一点小恩小惠就舍命报答,自己对他有救命之恩,那他还不得粉身碎骨的来报答自己。所以忠心这一点,张五哥是具备的。
另一方面,为什么说张五哥武功高强呢?这主要从四爷胤禛和十三爷胤祥江南赈灾夜宿江夏镇开始说起。
当年四爷和十三爷江南赈灾回朝时路过江夏镇,江夏镇的刘八女以外人不得进庄为由对他们百般刁难。当时天色已晚,没有地方投宿,幸好张五哥挺身而出,将他们接了进去,又杀鸡又杀鸭的招待,而且还不要他们的银子。
刘八女知道后,派胡教头带人前来兴师问罪,胡教头说了一句话:“我早想收拾你了。”
既然早想收拾又为什么没收拾呢?唯一的理由就是忌惮张五哥身手了得,不然在江夏镇,哪个是刘邦女的对手?最后胡教头也是借着兵器、仗着人多,才勉强将张五哥制服。
既然是一个地方恶霸的教头,那么这个胡教头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那么多人收拾张武哥这么困难,这就可以看出张五哥的武功有多么厉害了。
而接下来张五哥的一句话更是说明他经历过大风大浪。
胡教头派十几个人夜里来袭杀四爷和十三爷,被李卫等护卫反杀,在处理尸体的时候,十三爷胤祥问张五哥怎么办,张五哥并不感到害怕,也不是想着去报官,而是直接说:“这房间后面就是河!”
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看到这十几具尸体恐怕早就吓傻了。张武哥能有这份胆量和毁尸灭迹的能力只能说明他艺高人胆大,以前也经历过这方面的磨练。
所以张五哥又忠心,本领又好,死囚身份也是被冤枉的,凭借着自身的实力,康熙便提拔他做了贴身大内侍卫。
贵人的帮助:四爷和十三爷回报昔日的恩情并起了爱才之心
我们刚才已经讲到了,四爷和十三爷路过江夏镇时,张五哥帮了不少忙。他不仅不求回报地杀鸡宰鸭招待他们,而且还因此得罪了当地的恶霸刘八女。这让四爷和十三爷十分的过意不去。
早在张五哥和胡教头等人动手后,十三爷胤祥就说了一句话:“五哥,你在这也不是个头,明天跟我们一起走,随便做点生意比呆在这强!”
这句话虽然有透露他们自己的身份,但也摆明了是想帮张五哥善后,拉张五哥一把。
另一方面,十三爷胤祥自幼是在军营里长大的,什么样的武功高手都见过,正所谓英雄惜英雄,看了张五哥的身手后,起了爱才之心。
但那时的张五哥因为一些原因没有随他们去,直到自己后来被冤枉要被砍头时,才让自己的妹子阿兰来求十三爷。
为什么是阿兰来求十三爷呢?一是因为张五哥家里就只有父亲张老汉和妹妹阿兰两个人,张老汉年事已高,不便长途奔波。二是因为在江夏镇时,张五哥就知道了十三爷对阿兰的情谊,让阿兰来求十三爷不仅成功的机会更高,而且阿兰也可能会留在十三爷身边,谋一个好的前程。
这次张五哥赌对了,看到娇弱的阿兰狼狈不堪地来到京城后,十三爷胤祥十分痛怜。在得知张于哥被冤枉后,他立马和四爷胤禛商量,一起营救他。
这不仅仅是为了报答张五哥昔日的恩情以及怜惜张五哥这个人才,也有部分原因是为了出自己心中的一口恶气。当年两位高高在上的皇子在江夏镇受辱,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
有了这两位贵人的相助,案件很快就水落石出了。康熙皇帝亲自出来主持公道,将张五哥无罪释放。
至于张五哥其他的事迹,比如以前在江夏镇帮助四爷和十三爷,如何身手了得的和恶霸搏斗,这些四爷和十三爷应该都禀告给了康熙皇帝,康熙皇帝这才提拔他为贴身大内侍卫。
所以如果没有四爷和十三爷这两位贵人的相助,张武哥恐怕真的会身首异处,冤情难以昭雪,就更别提什么贴身大内侍卫了。
康熙皇帝的现实需要:以慰朕心、平衡皇子势力、确保自己能够安享晚年
张五哥冤案发生时,各皇子为夺嫡位之间的争斗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太子胤礽被诬陷谋反第一次被废;
大爷胤禔因为魇镇害太子被终身圈禁;
三爷胤祉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也是窥伺储君之位;
四爷胤禛勤恳办事,但因为公正无私,得罪了不少人,成为了一个孤臣;
八爷、九爷、十爷、十四爷属于一个党派,以八爷胤禩为首,表面上贤德清明,背地里广布羽翼,网罗群臣,朝野中有一大半的臣工都支持八爷党,其势力最为庞大;
十三爷胤祥因为在太子谋反事件中,帮助过太子,而且还说出了“无情最是帝王家”的忤逆之话,也被囚禁了起来。
面对与众多儿子为了太子之位拼得你死我活的局面,康熙皇帝十分的心痛。而张五哥恰恰是一个十分有孝心的人,他孝顺老父亲,为了老父亲的安全而甘心替人顶罪。
这份孝顺之心正是当时康熙皇帝极度缺失的一种感情,所以他将张五哥留在了身边,以慰朕心。
其实这种做法也是在警示众位皇子,他康熙喜欢孝顺的孩子,你们不必为了太子之位争得你死我活,想要得到太子之位,孝顺是很重要的一点。
另一方面,康熙将张五哥提拔为贴身大内侍卫是为了平衡各皇子之间的势力,以保证将来皇位的顺利更替,并让康熙皇帝自己能够安享晚年。
张五哥出生清白,和皇子及朝臣没有任何牵连,而且为人公正忠义,不属于任何的势力范畴之内。即使和四爷、十三爷有一些关系,那也是出于义气,这种义气不会让他违背做人的原则。
为了确定张五哥没有和皇子们串联,在一次赏雪的时候,康熙皇帝还曾试探过他。
康熙皇帝问张五哥觉得哪个皇子最好?
张五哥回答说是十三爷。
康熙又问是不是因为他就过你的命?
张五哥回答说是也不是!
这个“是”表明了张五哥不忘救命之恩,知恩图报。“不是”则是他从家国大事、天下百姓出发,认为十三爷胤祥的性格和处事能力并不适合做皇帝。
通过这番回答后,康熙对张五哥深信不疑了。
所以将张五哥留在身边后,因为他没有党派,各皇子之间不能掌握皇帝的真实意图,便不敢轻举妄动。
在康熙皇帝病重时,他把自己藏在了一个秘密所在,身边随侍的大臣只有张廷玉、张武哥等寥寥几人。这个人都是他绝对信任的,不会泄露他的行藏,让皇子来逼宫。康熙皇帝也得以寿终正寝,没有落得悲惨的下场。
在临终前,康熙皇帝差张五哥去请四爷雍亲王胤禛来秘密所在,当时的八爷党已经蠢蠢欲动,让张五哥去是为了保护四爷胤禛的安全,以便让皇位能够顺利传承。
所以张五哥能够从死囚一下子变成贴身大内侍卫,也是因为当时康熙身边缺少这么一个人。
若木语
张五哥从死囚变成康熙的贴身大内侍卫,是由以上三点原因决定的。自从他当上贴身大内侍卫后, 他高超的政治智慧也表现出来,如:机智应对康熙的问答;尽心辅佐雍正帝登基;主动请求为十三爷守陵三年等。
正是因为有些这种智慧,张五哥才会在康雍两朝恩宠不断,最后得善终并名垂青史。
【文/若木 图/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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