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补充: 无论何时何地,你能骄傲地说出自己大学的名字时,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谢谢悟空,开心快乐。
不管走到哪里,都自称“铁塔牌”,就是典型的以母校为荣的心态。
作为高考恢复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七七级,有幸考上河大中文系,住在学校东北角的平房院,隔墙就是铁塔公园。墙上有个洞,自由穿越,每天早起铁塔下背书。铁塔相伴,朝朝暮暮,整整四年,大家都习惯地自称“铁塔牌”。
铁塔牌的特点是注重基本功,很多老师强调背诵,对我影响最大的是何法周、华钟彦、宋景昌、王宽行等老师。
何法周老师讲授先秦诸子,华钟彦老师讲授离骚,宋景昌和王宽行老师讲授魏晋。盖因喜欢背诵,课堂上他们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至今犹记其自由挥洒、手舞足蹈的模样。
何法周老师曾到我们寝室,要求大家背诵,每天一小时,持之以恒。其他打球、下棋,该玩玩。
宋景昌老师曾被打右派,下放尉氏农场22年。跟他谈话时,不由背诵刘禹锡:“巴山蜀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
华钟彦老师讲离骚,听后我就背,一个月,我背会了全篇。后来不断反复,熟练程度越来越高,最终我可以五分钟背完离骚,373句,两千五百字。
王宽行老师讲曹操《观沧海》,“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他张开双臂,模仿波涛汹涌的气势,联系杜甫“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的景象,定格在我的脑海,永久难忘。
正是受这些老师的影响,我疯狂背诵,走火入魔,成了典型的死记硬背,除了背诵,啥也不会。
1983年考研复试,在西南大学中文系,五个老师三个提问。譬如:陈子昂的诗歌理论?背诵杜甫《秋兴》任意一首,背诵苏轼《前赤壁赋》。
我的回答,让老师非常满意。便问我:河大的古典文学多少课时,我说,总共三学年,每周6节课。
老师吃惊,“那么多古典文学?怪不得你的回答那么好,我们的古典课才周4啊”。
听了老师的话,我才意识到河大对古典文学是多么重视,对我的影响有多大,也是引以自豪、以母校为荣的加强版啊。
不再赘述,谢谢朋友,理解万岁。
自豪感,那个学校都值得骄傲。